“嗯,這确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到時候我會留意的。”卡米爾神色平靜的說着,那雙海藍色的眸子卻如深海般深幽。
雷德這時也來特地湊熱鬧,他拍了拍金的肩膀,“放心吧!我也會幫你留意的!”但那力道重的讓金懷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得罪了對方。
一頭霧水的金最後也隻能笑的一臉燦爛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告别了雷德和卡米爾,金合上了自己的房門,皎潔的月光透過窗跑進了室内,金仰起頭看着如油畫般夢幻的月色。
少年伸出了手,合攏張開、試圖抓住飄搖不定,隻會短暫停留在手心的光。
腦中的回憶像是揭開了一個口子,讓金又回想起那天夜裡,他向格瑞讨來的一個擁抱。
很暖,令人安心,讓金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但在這種不知何時就會突然喪命的關卡,伴随着回憶中溫暖的是一陣陣心慌。
這次可不比先前兩個關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金品嘗過死亡,恐懼過、彷徨過,最終下定了決心。
他并不恐懼死亡,他恐懼的是自己的存在會在親密之人的腦海中消散的瞬間。
“原來我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會被遺忘啊……”金在這一片昏暗的房間裡呢喃着。
格瑞靠在了窗邊靜賞着月色,他似乎想了什麼,但似乎又沒想。
在特性的影響下,感情部分對他而言是薄弱的,無用的,可随意剔除的。
但心總是不免有些空落落的,好像什麼本該刻在他的骨子裡,本能裡,甚至是習慣裡的東西消失了。
他該不安的,可現在就連這點不安都不被允許了。
另一旁,打開的窗戶露出了男人精緻的臉龐,玄發男人似乎很意外格瑞還醒着這件事,不免調侃了一聲。
“哦?大晚上的這麼有興緻啊?不擔憂自己會是第一個下手的反而在這裡賞月?”
格瑞冷漠的瞧了雷獅一眼,似乎沒有回答他疑問的打算。
“那你呢?”格瑞反問道。
“我?”雷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笑出了聲,“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害怕那個随時都可能過來殺我的弱雞?”
雷獅眼神一冷,“雖然規則上說了普通人不可以殺死兇手,但并沒有說我不可以反抗。隻要不危及生命打個半殘又何妨?”
“這樣啊。”格瑞沒打算與雷獅繼續聊下去了,他離開了窗邊直接走進房間。
留下的雷獅看着早就遠離的格瑞不由得笑了,“虧我還打算告訴他,他在意的某個小鬼也在這場遊戲中呢。”
第二天清晨,金還沒來得及從半夢半醒中的狀态清醒,就被突然冒出的機械音給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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