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鑰匙打開了門鎖,雷德輕輕地推門而入。
而房間内部給雷德的第一眼就是亂,上面寫着字句的紙随意的丢落在地上,桌上的本子攤開着、筆就這樣随意的丢在本子上,墨水順着筆尖浸濕了紙張。
雷德第一時間往桌子上的本子看去,翻閱了幾頁、因為被墨水浸濕的關系,紙張黏在了一起,要是強行撕開會損壞紙張上的内容。
雷德快速的翻閱了幾張,萬幸的是本子裡的内容和線索無關,要不然雷德也做不了什麼,線索已毀再怎麼懊惱也沒用。
不過學生的房間亂的不像是個正常人會居住的地方,該不會打從一開始學生就是個瘋子吧?
雷德将這些可能性在腦子裡過了一圈,最後回想起瀕臨死亡時學生的眼神,雷德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地上的紙張寫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看起來就像是精神病患者發瘋時會做的事情,但那些字迹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都會提到一個‘他’。
[我夢到他殺了我。
我看到他怨恨的眼神。
我害怕他會回來找我。
而現在我看到他了,在這個别墅裡,與那個他恨的人一起。]
為什麼要怨恨學生?學生做了什麼才會讓那個‘他’怨恨,而且最後一句也很值得深究,學生看到了‘他’,在這棟别墅,與那個‘他’恨的人一起。
這個恨的人又是誰?學生在紙上反複,無數次寫的‘他’說的又是誰?
要是學生指的是NPC,那麼他應該不會驚恐到這種程度,可若是這個‘他’是玩家,那麼現在唯一能列入懷疑範圍的隻有金。
金是唯一一個學生追蹤,甚至闖入室内并且打算殺了的人。
雷德并不擅長動腦子的事,比起他、嘉德羅斯老大對這類的東西更加擅長,所以在陷入一種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思維區域時,雷德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求他人的幫助。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要是他的猜想是真的,那麼他隻會把金和自己陷入一個極其糟糕的位置。
所以雷德必須要在這房間裡找到關鍵性的信息,要麼掌握在手上,要麼就想盡一切辦法銷毀它,這是雷德唯二的選擇。
指針不停地流逝,終于在中午來臨前,雷德在紙張中找到那麼一句話:
[若你願意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我将會告訴一個關于我和‘他’的故事。
并且希望在閱讀完這些的時候,請你銷毀它,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
學生為了保留證據而沒選擇銷毀這張紙,而最終這張紙歸于雷德了。
卡米爾從房間走了出來,正好與金碰面。
金發少年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陰霾,他笑着對卡米爾揮了揮手,“午好啊!卡米爾,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卡米爾剛想說有,但考慮到線索是與金相關的,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而金卻誤會了卡米爾的沉默,少年拍了拍卡米爾的肩膀,“唉,沒找到也沒關系啦,雖然時間很少,但總會找到的!”
卡米爾看着金,轉移了話題,“你打算去哪找線索?”
“啊?這個……”金皺眉,最終還是想起了被焚燒的屍體,“我們去别墅外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