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就如小姐所說的那樣是海鮮料理。
烘烤到金黃的海鮮土豆焗菜被仆人推上了餐桌,配上清淡又不會太過甜膩的咖喱胡蘿蔔濃湯。
主菜是煎烤到适度的三文魚,碟子上放着一小塊米飯、周圍散落着被刻意切得細碎的綠色小菜,它們與橙色的醬料形成了一種鮮明又和諧的對比。
這是典型的法式料理,精緻的擺盤、色澤鮮豔的搭配,從賣相來看就十分的賞心悅目。
金嘗了一口湯,淡淡的甜味從口腔散發開來,他有些意欲未盡的舔了舔舌頭,又喝了幾口。
相比起金的享受,其他玩家就顯得提心吊膽了。
醫生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特别是在舞者也一樣臉色不佳的時候,商人倒是将自己的隐藏的很好,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這無疑給卡米爾增加了一點難度,實際上除去死亡的教練、女孩還有陰沉女,現在依舊參與遊戲的玩家也隻有八人,除去可能是兇手的一人,也就說明目前遊戲中隻有七名玩家是無辜的。
這才第二天他們依舊在互相猜疑中,甚至金身上的苗頭和嫌疑也随着時間越來越難以洗清。
卡米爾認為他們可能無法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到明天清晨了,因為接下來醫生、舞者、商人他們三人可能會合作聯手把金投出去。
雖然以目前來看他們四人是占據優勢的,但卡米爾無法信任神近耀,這個突然選擇與他們合作的人。
雖然金确實是在現實中認識這個人,可除此之外他們并沒有任何的交集,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又怎麼可能會毫無保留的托付于對方信任呢?
因此卡米爾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晚上速戰速決。
卡米爾的想法,金他們不得而知,但就在金專注的吃着自己眼前的晚餐時,舞者不知道出自于什麼心态冷嘲熱諷了。
“呵,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能心大的用餐,你要是真的無辜,那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可以是兇手。”
舞者這句話點燃了整個用餐的氛圍,至少小姐為此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我希望至少可以在吃飯的時候做到食不言寝不語。”
少爺倒是對此毫不在意,“讓她說,我倒是想知道她想說出個什麼花來。”
兩位貴族像是看待跳梁小醜一樣的看着舞者,反倒是讓舞者難堪的同時隐隐約約也冒出了一絲怒火,“我可是找到了證據!”
“舞者!”醫生不贊同的叫住了她,但很顯然這種時候他也勸不住舞者了。
“證據?這倒是個很有意思的詞。”雷德面無表情的說着這段話,給人一種巨大的反差感。
金再怎麼遲鈍這時候也察覺到舞者明顯是在針對自己了,金發少年皺起了眉頭,“你說你找到了關于我的證據?”
“證明什麼?我殺了管家?還是我殺了這個宅子中的某一位?”
面對金的反應舞者沾沾自喜,她覺得自己抓住了金的把柄,此時正肆無忌憚的用言語威吓,“我找到了人證,可以證明那天有人看到學生進了你的房間。”
這句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舞者懷疑金殺了學生,而且學生的蹤迹是從今天早上六點鐘就不見的,所以跑進金房間學生的行蹤就很耐人尋味了。
金聞言身體僵了一瞬,他似乎又回想起那天的搏鬥與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指尖小幅度的顫抖了起來,他抿了抿唇露出了一抹笑。
金的笑容很冷,像是褪去了名為開朗的僞裝一樣,整個人的氣質都暗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