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并沒有回答金的質問,他隻是将目光落在金的脖頸處開口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金下意識地撫摸着自己的脖頸,眼神慌亂,“沒…沒怎麼樣!!我已經不疼了!”
金心虛的反應讓卡米爾逼近了一步,他神情淡漠的望着金,“真的沒事了?”
他依稀記得前天瞧見金時的場景,被高領衣遮蓋住的脖子,後頸出未能遮蓋嚴實的紫青色痕迹,金遭遇了什麼卡米爾心知肚明。
他隻是沒講這件事拿出來講,隻因為金打算隐瞞。
止口不提卻不代表卡米爾不會照顧金的身體狀況,更不用說金眼底下的烏青足以告知他其實睡得并沒有别人想象中那般安穩。
“真…真的……”金的聲響在此時此刻顯得格外心虛,少年避開了卡米爾的視線似乎打算掩飾一切。
可卡米爾不想再讓金這樣隐瞞下去了。
卡米爾向金伸出了手,在少年渾身僵硬的狀況下、指尖觸及到了衣領。
“你真的打算自欺欺人下去嗎?金。”卡米爾平靜的說,那雙眼中蟄藏太多不明的情緒。
他想起了第一個遊戲中金的犧牲式的将他推開被黑影包圍住的場景,想起了第二場遊戲中金決裂的服下毒藥後跳下去的畫面。
卡米爾突然很想問金,類似的情況究竟要發生多少次你才會開始在意起自己的生命?
按壓在肌膚上的指尖小幅度的抖動,引起了金的一陣輕呼,卡米爾像是意識到什麼的抽回了手,在金小心翼翼又疑惑的目光下别開了頭。
“你不會明白的,我……”
卡米爾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不遠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後保持了沉默。
雷德的到來打破了這場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氛,在瞧見面色同樣不好的金與卡米爾兩人提出了疑問,“你們剛剛是吵架了嗎?”
“并不算吵架,隻是在一個問題上面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卡米爾回應道,似乎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
而金也許是被之前卡米爾的行為給吓到了,他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語,默認了卡米爾對雷德的解釋。
雷德也沒追問的打算,他立即轉移了話題,他把話題引到了昨天發現的紙條上。
“雖然不是很确定紙條的真實性,不過确實是可以大膽的假設一下,假如在這局遊戲中确實是有三位兇手,那麼以現在的狀況來說我們已經算是糟糕的開局了。”
卡米爾并沒有明說,但在大廳有這麼多人缺席的情況下,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假設三位兇手都是玩家,那麼現在的狀況就是三比三,三位無辜者與三位兇手,那麼投票中兇手的運氣隻有一半的概率。
但投機取巧這一項行為可能會造成另一種糟糕的後果,更不用說兇手随時都可能會對他們下手,所以卡米爾并不想執行這一項風險。
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事隻有一件了。
卡米爾擡起頭看着金與雷德,“我們現在去陰沉女的房間找線索?”
“我拿到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