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了一開始的分叉口,毫不意外的空無一人。
淺金色的睫毛緩緩垂下,掩蓋了少年此時失落的神情,另一邊維德再次望着那巨大畫像,不免感覺有些驚悚。
或許是夜幕來臨的關系,畫像中夫人的臉被陰影遮蓋了一大半,隻露出了一個圓潤的下巴,黑暗圍着她像是随時會将她吞沒。
維德為自己這個無端的聯想吓得冒出了冷汗,他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盡快消退冒出的雞皮疙瘩。
可那稀奇古怪的恐懼卻殘留于他的心底,遲遲未能散去。
等待總是枯燥又漫長的,直到夕陽西下,黑暗将這片莊園籠罩,金與維德都沒見着其他人。
維德有些尴尬,畢竟是他提議金來這裡等人的,就結果而言一個人也沒等着,白來一趟的疲倦和煩躁,金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
他或許是這幾個人中最好說話的一位,維德将這份想法藏入心裡,目光落在失落的臉龐上,歎了一口氣。
“我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幹站着已經沒了任何意義,更何況他也不清楚遊戲夜晚是否會有不同于早晨的危機。
金總是很捧場,就在維德提議後金便轉過頭對他笑了笑,“好呀!”他的笑容看起來依舊燦爛,如果忽略等待期間他沮喪的表情的話。
不過有些事本就不适合挑明,維德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走上了樓梯。
過分安靜的古宅,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他們隻能勉強透着從窗戶跑進來的月光辨認着方向。
維德擡起頭在朦胧的光線下,瞧見了挂在牆上的燭台的輪廊,這是一座曆史悠久的莊園,在闖入那精心設計的玫瑰迷宮時,他就隐約感覺到了。
可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直觀又龐偉,無論是走廊還是腳下踩踏的地闆,都給他一種危險、不安全又複古的感覺。
這種矛盾的想法讓他在路過一扇門的時候抵達了頂端。
一天的時間根本無法探查完整座莊園,更不用說内部寬敞又繁多的房間,他們隻是發現了冰山的一角,而現在隐藏在早晨的危險正向他們緩緩敞開。
“維德?”走着走着忽然察覺到對方停下的腳步,金有些疑惑地向他望去,瞧見的是一張慘白的臉。
他看起來非常的緊張,渾身的肌肉都繃起,那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敞開了一條縫隙的門,雙唇微動不知在些什麼。
金想要湊近傾聽,卻被對方一驚一乍的表情給吓了一跳。
隻見維德總算從一場莫名地恐慌中回過神來,他二話不說推了金一下,頭也不回地就跑了起來,口中還不忘喊着:“快跑!”
金還納悶着呢,但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掉鍊子,他幾步就跟上了維德的速度,與對方平列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維德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種考驗體能的追逐活動太考驗體質了,他隻是個喜歡做手辦的愛好者,跟運動系完全不搭邊!
但聽到了金的疑問時,他還是努力做出了回答:“門……門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金還沒得到詳細地答案,就聽到身後響起的一陣又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