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門外是兩個世界。
一身短袖長褲的格瑞站在門外,而門内那些本該是擁擠放滿了盔甲的地方卻都是人。
他們放松自在的交談着,就像是一場曆史的重演,那些充滿了時代隔閡的長袖和麻布褲,成為了最具有代表性的标志。
很顯然他們跟安騎士一樣都是屬于莊園内的騎士,不過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是敵是友暫且未知,因為裡面還有些熟面孔。
格瑞默默地後退了幾步,與門保持了相對的距離,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随着時間的推移,莊園内就會開始回到過去的某個節點。”
這個節點不需要格瑞明說,金也能明白格瑞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就是說會回到仆人陷入恐慌,莊園騎士分裂和反叛,但在其中苦苦支撐到最後的安騎士在裡面扮演的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金不免在心中閃過一些好奇,因此從目前看來安騎士是莊園内唯一一位還有意識,甚至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驅逐他們離開的友方。
用遊戲的慣例金應該稱呼他為npc,但不知為何金并不想在對方身上安上這樣的頭銜。
這些幾乎打亂思維的發散性想法先放一邊,金努力将注意力轉回眼前的危機上,“那格瑞你覺得這個倒計時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格瑞因此沉默了好一陣,他的腦内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猶如歎息般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七天。”
金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是七天?”
“聖經的開篇之作《創世紀》:神用七天創造出了世界。”
對信仰者而言這是創世神對世人展現的偉力,但對于這場詭異的遊戲來說,七天是個輪回也像是一場倒計時。
它代表着一場遊戲的結束,同樣也代表着副本即将結束的最後清場。
有的人死在了第七天,有的人幸運地活了下來,卻留下深刻又無法磨滅的傷疤。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興緻了,于是格瑞準備帶着金遠離,卻不想人剛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在這個地方像是散步一樣的帕洛斯。
懷疑和疑惑湧上了心頭,他不可能沒注意到他們,可偏偏目不斜視,像是完全沒差距到他們蹤迹一樣往深處走去。
格瑞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或者說帕洛斯在此時此刻故意暴露出的秘密。
是因為有什麼條件嗎?不能說?還是不能自己提及,隻能被他人故意發現?想到這一樁格瑞便跟了上去,哪怕下一秒可能會導緻他們深陷危險之中。
金雖然不解格瑞的此舉的意義,但他也覺得帕洛斯突然出現在這裡有點奇怪,所以他和格瑞一起跟着帕洛斯,小心翼翼的深怕會被他發現的在後頭跟蹤着。
直到帕洛斯走近了明顯是莊園主卧的地方,金他們這才止住了腳步。
半掩的門就像是故意沒關嚴實一樣,隐隐約約能聽到兩人的交流聲,他們不敢靠太近,站在旁邊悄悄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