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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劍魄夢憶瑤山景,夢醒呼喚琴心名。被人設計傷同門,終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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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陵越滿以為是因為芙蕖的面子,涵素才會那麼痛快的放了屠蘇,即使是芙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和芙蕖都想錯了,這一切還另有原因,隻是恐怕他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知道了。

陵越帶着屠蘇回到了碧雲閣,又開始了以前那樣的生活。

屠蘇自回了碧雲閣之後,也在與芙蕖的談話中,套取到了歐陽少恭已經離開的消息。然而,這個消息卻讓屠蘇有些失落。

陵越為了能夠多抽出一些時間,陪伴屠蘇,想方設法地推脫掉門派之中,并不一定非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這些事情多半交予了陵陽代為處理。

可事情終究有推脫不得的時候。

與紫胤交好的太華觀的清和真人,飛鴿傳書,特地邀請紫胤以及涵素到太華觀一觀,太華觀下一任掌門繼承人的加冕典禮。但由于紫胤正在閉關,沒法親自參加。不論是作為紫胤座下的關門弟子也好,還是作為天墉城的下一任掌教繼承人也罷,陵越都必須參加。隻不過,更大程度上,陵越是代表紫胤參加這一次的盛典。這是陵越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推脫的。畢竟,紫胤不在,能夠代表紫胤的就隻有自己。自己的師尊一直與太華觀的清和真人交好,這一段關系,已經延續了近百年,是不得不小心處理的,陵越也是無法。雖然心裡極其不想前往,去參加這麼一件例行公事的事情,但是卻不能不顧及到自己師尊和清和真人之間的交情,不能不顧及到門派之間的關系,不能不将此事處理妥貼。若是自己處理不當,不僅失了天墉城作為昆侖八大修仙門派之首的面子,更會讓紫胤臉上無光。前者倒不足惜,但是後者卻甚是麻煩。不得已,陵越隻好在安排好一切之後,與涵素一同前往,即刻啟程,希望早去早回。

然而,一個門派的繼承人加冕儀式,哪裡會僅僅隻是像表面上看着那樣簡單?那會是十分容易就會結束的呢?

但是,屠蘇卻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一個陵越不在門派之中,一個出遠門的機會。屠蘇趁着陵越前往太華觀參加新一任繼承人加冕典禮,正在悄悄進行着什麼。

這天,晚上,屠蘇來到劍閣,帶來了給他這一生帶來重大苦難的焚寂劍。開啟丹爐,把焚寂劍扔了進去,然後催動自身修為,升起三昧真火,打算把這把該死的劍給毀了。屠蘇心裡不是不清楚,劍毀了,自己也會随之灰飛煙滅,但卻仍舊一意孤行。随着功力的不斷輸出,屠蘇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但還是咬牙繼續。

靈力的波動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這一切被紅玉發覺了,立即制止了屠蘇近乎到蠢的的行為。

“住手!”

紅玉一聲斷喝,随即用靈力打斷了正在輸出的靈力流。

被突然打斷,屠蘇遭到了來自自身靈力的反噬,立刻就覺得血氣翻湧,吐了一口血出來。

紅玉趕緊為屠蘇注入靈力,作為補充,助其收功療傷。

“屠蘇,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也會毀了你自己的!”

收了功的紅玉,非常氣憤地質問起屠蘇來,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腦子進水了嗎?難道不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全是憑着這焚寂煞氣嗎?毀了焚寂,不就等于毀了你自己嗎?怎的會如此愚笨?難道是在禁地裡關傻了嗎?

“若是毀了焚寂,能夠帶來一片安甯,屠蘇死不足惜”

屠蘇呆呆的望着丹爐裡,即使承受三昧真火炙烤,卻也不損分毫的焚寂劍,喃喃的說道。

“屠蘇,你怎麼能夠這樣想呢?要是煉丹爐能夠把焚寂給毀了,當初主人早就這樣做了,又何必費心費力的救你呢?你這樣做,究竟是想要把主人至于何地啊?主人,大公子當真是好心沒好報,無端端為你耗費如此多的修為。然而,你卻一點也不在乎,原來在你的心裡就是想要一心求死嗎?你若是這般一心求死,你可知道主人知道之後,會有多傷心嗎?主人那時為救你傷及仙體,真替主人感到不值!”

紅玉憤憤指着屠蘇怒吼道。

‘師尊?好熟悉啊,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對啊,自己隻是想要得到解脫,但是卻沒想到其他人随自己的逝去會是作何反應?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但是自己永遠都是他們的麻煩啊......’

“紅玉姐,是屠蘇思慮不周......”

想到這裡,原本還覺得自己行為理直氣壯的屠蘇,忽的軟了語氣。

“我看你真的是在禁地關糊塗了,既然心中甚多雜念,不如就到藏經閣去,抄抄經書,靜靜心吧!”

紅玉失望的搖了搖頭。

“...是”

屠蘇應下了,帶着焚寂劍離開了。

藏經閣内,屠蘇挑了一個僻靜的位置,打開一卷竹簡,安安靜靜的抄寫起經書來。

原本是為了靜心,然而越是抄寫,屠蘇的心就越是不能平靜......

似乎是老天爺覺得屠蘇一個人在藏經閣太過寂寞,這不,派了一個人過來陪陪他。

肇臨沒精打采的來到藏經閣,他是被戒律長老罰來的,原因不外乎是跟着陵端欺壓其他師弟。

當看到藏經閣裡的屠蘇時,肇臨感到甚是驚訝,那個...那個...怪物怎麼會在這裡啊?不是被關進禁地了嗎?怎麼又放出來了?打算再來害人嗎?

肇臨故意挑了一個離屠蘇較遠的位置坐下,完成自己的責罰。

但是,肇臨根本就無心抄寫經書,無聊的他便悄悄地觀察起屠蘇來。這百裡屠蘇其實長的挺不錯的,人也好安靜,看上去挺像個好人的,可為什麼二師兄總是說,他是個怪物呢?會不會是二師兄嫉妒百裡屠蘇比他長的帥呀?

“嘿,你也是被戒律長老罰來的?”

抱着這樣一種心态,肇臨試圖和屠蘇攀談。

“...”

屠蘇隻是低頭抄書,連頭都不擡起來看肇臨一眼,就當做完全沒有這個人似的,肇臨就是一團空氣。

“哎,其實,你這人吧,長的也挺不錯的,就是和一塊兒冰一樣,冷冷的,老感覺挺難相處的,但是看上去,你應該是一個好人,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你應該多笑一笑的,這樣你就會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眼見屠蘇沒有答自己的話,一向是個話唠的肇臨,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也不管屠蘇愛不愛聽。

正當肇臨的話唠屬性發作的時候,忽然,藏經閣的蠟燭全都熄滅了,一陣陰風刮了進來。

感覺到不妙的肇臨,立刻住了嘴。

“小心”

屠蘇抓過放在一旁的焚寂劍,立刻警惕起來,轉過頭提醒肇臨之後,就起身,準備迎敵。

屠蘇根據陰風刮來的方向,大緻推斷這個方向上或許有一個高手在,否則也興不起這麼大的陣仗。于是乎,順着陰風刮來的方向,逆風而行。

可屠蘇萬萬沒想到,這人和他玩的就是調虎離山之計。

當屠蘇離開之後,書桌前,就隻留下了武力很弱的肇臨。

此時,一個黑影竄了進來,趁着黑黢黢的一片,和屠蘇打鬥起來。正當屠蘇一個直刺,即将取了這歹賊小命的時候。這歹賊卻臨時起義,眼疾手快的拉起愣在一旁的肇臨,往自己身前一站,正好就把這個緻命一擊給擋掉了。

然而,焚寂劍卻穿胸而過--肇臨的胸。

黑衣人趁着屠蘇還在愣神的時候,立刻跳窗逃走。聞到一股濃稠血腥味的屠蘇,意識到有人受傷了,但是光線太暗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出自于一個習武之人的本能,順着氣流波動的方向,屠蘇追了出去,和黑衣人在一處空地上厮殺起來。厮殺甚是激烈,最後屠蘇運足氣力,雙手手執焚寂劍,用力一掃。帶着霸道力量的劍氣,向着黑衣人橫掃過來,很不幸,黑衣人來不及躲避,被劍氣傷到了。

正當屠蘇打算乘勝追擊的時候,狡猾的黑衣人,哪裡肯坐以待斃呢?立刻置下煙霧彈,再一次逃走了。

因為劇烈的打鬥而氣喘籲籲的屠蘇,累的隻能依靠拄着焚寂劍,才能站立。可是,緩過氣來,屠蘇這才發現了一件很值得後怕的事情。好像...好像...遭了,不好,肇臨一定出事了。

哪知等到屠蘇匆匆趕回天墉城時,天墉城裡的人們正等着甕中捉鼈呢!

剛一進門,還來不及反應,屠蘇就被卷進了早就布好的天羅地網劍陣之中,即使用焚寂劍抵擋從上往下魚貫而入的集結了上百把劍氣的氣劍,可也因之前的打鬥損耗了太多體力,根本不能抵擋上百人組成的劍陣,沒過多一會兒,屠蘇就因抵擋不住,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屠蘇,被戒律長老一脈的弟子帶到了鎖妖籠中收押。

當屠蘇離開藏經閣,被黑衣人引開,和黑衣人在外面的空地上一起纏鬥之時,也不知是誰報的信兒,說是肇臨被屠蘇殺了。這消息立刻把衆人一驚,陵端更是一陣風一樣趕到藏經閣。其他人等也是随後就來了。經過查驗,肇臨胸前的傷口上,漂浮着一股煞氣。事實太過明顯,肇臨受的絕不是簡單的劍傷,而是焚寂劍傷。見狀,把戒律長老氣得不輕,再加上陵端的污言穢語,煽風點火,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果然不出陵端所料,急脾氣的戒律長老氣得,立刻揮掌一拍身旁的木桌,瞬間因内力震碎的木茬兒就亂飛一氣。肇臨是戒律長老座下的丁級弟子,雖然平時是個話唠,卻也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弟子,正是因此深得戒律長老之心。當聽聞肇臨被殺的時候,戒律長老就坐不住了。戒律長老一直以來,就和陵端一樣,對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的百裡屠蘇抱有偏見,也認為他是一個怪物。這次傷及到了他這一派的弟子,他還能坐以待斃嗎?于是,集結了門派中的各級弟子,擺了這天羅地網劍陣,來個甕中捉鼈。

然而,事情确如戒律長老所料,屠蘇回來了。戒律長老理直氣壯地認為,在天墉城中,最是忌諱門派弟子私鬥。這次肇臨被殺,兇手就是百裡屠蘇,那麼自己收押,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是,戒律長老隻是顧着自己一脈的弟子被百裡屠蘇傷了,卻也沒想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收押了百裡屠蘇。實在是太過魯莽了,戒律長老,這次是實實在在地做了一次别人的棋子啊!

躲在暗處的陵端得意極了,這次借刀殺人的計謀,可是頗為成功啊!

而目睹這一切的芙蕖,怎樣也不會相信屠蘇會是殺害肇臨的兇手,便自做主張,趁着自己的爹爹--涵素和陵越一起去參加太華觀的加冕典禮,與紅玉一起放屠蘇離開了門派。

等到屠蘇沿着陡峭的山路,從天墉城年久失修的後門走下了昆侖山。一路向下,當走出了昆侖山,來到山下之後,屠蘇才頓覺天大地大,還真不知何處為家。原來自己一直在天墉城中偏安一隅,從未看過外面的世界。現在走出來了,才真正能夠感受到曾經陵越說過的世界,是這樣的廣闊,博大。雖然自己本無意傷害肇臨,然而卻在陰差陽錯之間,正好如了自己的意--離開天墉城,離開陵越,離開紫胤。還真是自古天意高難測啊,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在下一刻,你的命運會發生怎樣的一種轉變,或許是好,或許是壞,不過無論好壞,都應學着去接受,去應對。

屠蘇害怕自己的行蹤敗露,一路疾行而來,走到弱水旁,頓覺很累,回頭望了望,似乎沒有人追來。于是乎,停下腳步,掬一捧清泉,洗一把臉,喝幾滴雨露,解一解消渴。席地而坐,望着那巍峨的昆侖山,忽覺昆侖山原來是如此的高大,曾經的自己雖然身在此山中,卻不知其山究竟如何,說來慚愧啊!屠蘇也不知為何,自己的眼睛雖然望着的是昆侖山,卻不自覺的追尋天墉城所在的方向,或許自己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吧,又或許自己還沒有悟得仙道,斬斷情根吧,仍是俗人一個,或許是在那裡還有自己所牽挂的吧......

‘師兄,對不起,請原諒屠蘇的不辭而别。以前曾經答應過你,等到屠蘇除去煞氣,便和你一起踏遍萬裡河山,行俠仗義,仗劍天涯。然而,努力了那麼多年,就算是師尊這樣強大的真仙,不也隻能用封印暫時壓制煞氣嗎?現在,這煞氣怕是沒有除去的可能了。屠蘇,此生恐怕是再沒有機會完成這個諾言了吧!師兄,忘了屠蘇吧!忘了屠蘇吧!忘了屠蘇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這是屠蘇此生唯一的請求,這也是屠蘇最後一次求你了,就答應屠蘇吧!師兄,你不是最寵屠蘇了嗎?就最後再寵屠蘇一次,好嗎......’

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流出,想止卻怎樣也止不住。隻能任由它似滔滔江水一樣,奔流不息。淚水順着臉頰,流下,滑進微敞的衣襟裡,滲進那逐漸冰封的心中,一滴,一滴,又一滴,終是鑄成了一座看似堅固的城池,可是,這座城池真的堅固嗎?就不會潰不成軍嗎?

屠蘇好恨自己,既然決定放棄了,又為何還要這樣牽腸挂肚?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自己怎麼和女子一般,感時傷春,真是沒用......

淚水就這樣靜靜的流淌,流進弱水之中,流進昆侖山的皚皚白雪之中,流進那個再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屠蘇甚是傷心,但是一向倔強要強的他,卻是硬生生逼着自己流幹所有的眼淚,逼着自己把心冰封起來,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會流淚了,再也不會心痛了。

自此,屠蘇的心,被自己徹底冰封。

當屠蘇滴完最後一滴淚水的時候,屠蘇擦幹了臉上的淚痕。

此時,屠蘇的朋友--阿翔,順着主人離開的路線,一路追尋而來,落在了離屠蘇不遠的河邊的淺灘上,發出了凄厲的叫聲。極通人性的鷹中之王--海東青,能夠從自己主人深深的沉默中,讀出那樣一種濃重的悲傷,那樣一種心如死灰的悲傷,那樣一種絕望的悲傷,用自己僅能使用的方式安慰着自己的主人。

“阿翔,你來啦?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使我在沒有師兄的日子裡,不再那樣孤獨。雖然發生了一些我并不想發生的事情,但是終究老天還是順了我的意,給了我一個逃出天墉城的機會。阿翔,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啊?師兄,師尊對我這麼好,我明知離開了天墉城昆侖山鼎盛的清氣滋養,自己原本就屈指可數的壽命,會更加短暫,卻依舊一意孤行,偏偏要離開,忤了他們那一份沉甸甸的心意,我還真是個衣冠禽獸!隻可惜着天大地大,出了天墉城,我卻不知何處為家?阿翔,你說我們該去哪裡呢?”

屠蘇眼睛一直看着昆侖山,眼神既飄渺又堅定,自嘲的微笑着,把自己的想法對着這個一直不離不棄永遠都會陪伴在他身側的忠實的朋友,說出他永遠也不會對陵越,紫胤說出的心裡話。

可是,明明是那樣明媚的笑意,為何卻刻上了此生難以忘卻的情殇?

忽的,屠蘇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低下頭來,看着阿翔。

“阿翔,我想起來了,以前少恭曾說過他的家鄉在琴川,要不我們就去找他吧”

屠蘇略顯興奮的說道,好似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解決辦法。

“啾啾~”

能聽懂人語的阿翔,點了點頭。

自此,一人,一鳥,一竹筏,在弱水之上,漂流而過,向着那樣一個江南風情濃厚的小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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