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恭依舊保持着自己那所謂的謙謙君子之風,昂首闊步,退出亭中,施施然,優雅的來到屠蘇面前。
眼見着自己想見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屠蘇心中反而有些窘迫了,就如同近鄉情怯一般。
“少...少恭”
屠蘇一路而來,甚少說話,甫一開口,還有些生澀,磕磕巴巴的。而這窘态,卻讓一向冷面的屠蘇,臉上染上了些許桃粉色,如同三月裡,笑迎春風的桃花一樣。配上那可以說的上是嬌美的面容,卻是讓人心馳蕩漾。
“...”
歐陽少恭正打算開口,卻不知該怎樣稱呼現在的屠蘇。因而,輕鎖着那可以說的上是如秀美的眉頭,面露難色。究竟該怎樣稱呼屠蘇呢?
屠蘇師兄?
如此不妥。
面前的屠蘇,并未身着天墉城應有的道袍,明顯是偷跑出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屠蘇最不願暴露的,便是自己天墉城弟子的身份。畢竟,要是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了,那不是很快就會有“追兵”了?
這肯定不是屠蘇想要的!
更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屠蘇?
這個稱呼好像又過于親近了,畢竟,像屠蘇這樣一個,總是一副生人勿近樣子的人,聽着這樣的稱呼應該有些别扭吧?
“少恭,不要犯難了,叫我屠蘇便可”
正當歐陽少恭有些為難,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屠蘇冷不丁開口了。
清冷的嗓音裡,帶着些許緊張,還有些許可以說的上是信任的情愫,又或者其中還帶有着難以言說的依賴。
屠蘇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就連屠蘇自己,都被自己給吓了一跳。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個來自心底的聲音,在暗處不斷地告訴自己,應該這樣做。此刻的屠蘇,就覺得歐陽少恭定是為了如何稱呼他,犯難,而絕不是因為其他事情。
于是乎,主動的提出應變之策。
“哦,那好吧,既然屠蘇都這樣講了,少恭便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