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來到火室的門口,慕容紫英便非常明顯地感受到從火室中蔓延而來的幾分灼熱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他最熟悉不過。
在鑄劍爐那裡,隻要開爐鑄劍,便是這般,永不停歇的熱氣蒸騰。
在承天劍台的好些弟子,因修為淺薄,無法經受那鑄劍爐灼熱的氣息,即使是在承天劍台,也汗流浃背。
稍微好些的高階弟子,到了鑄劍爐邊,也是有幾分輕薄的汗意。
或許也就是他,應當算作是個怪人吧~
即使是在鑄劍爐邊,鑄造陽屬性的劍,也不見絲毫的汗意。
且當他的親傳弟子都被鑄劍爐日日夜夜的烘烤而讓皮膚呈現老态,即使是駐顔術也收效甚微的時候,他的親傳弟子還十分的羨慕于他。
因為他連駐顔術也不需要,即使被這鑄劍爐日日夜夜的烘烤,皮膚也不見絲毫的老态不說,還一點都不受那鑄劍爐的影響,當真是讓人羨慕。
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并沒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甚至于他有時還可能更加希望呆在鑄劍爐邊,尤其是冬至這一日。
冬至這天,為極陰之日。
或者又可稱為陰陽轉換之日。
這一日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日子,也是一年當中寒氣最重的日子。
每當這日,他總是會沒來由的覺得涼意悠然。
雖然他本身已經修到了幾乎寒暑不侵的地步。
可在這日,他卻十分不願呆在其他地方,隻想呆在鑄劍爐邊,即使風雪肆虐,他也僅僅的就想在這個地方靜靜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品一杯梅花酒。
或許,這便是他和鑄劍爐之間難舍的緣分吧。
當慕容紫英繼續往火室的方向走去,那暖熱的氣息便更加真實起來。
方才倒是沒太注意,此刻慕容紫英才發覺自己的腳趾都已經凍僵了。
有了熱氣的熏染,那皮膚的溫度倒是漸漸升了起來。
且身體似乎也沒有那麼僵硬了,氣息也順暢了些。
想到此處,慕容紫英不由想起了方才躺在地上,感覺到的鑽心的涼意。
慕容紫英感到,或許自己是受了傷,又受了涼,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