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情況不行，這才趕緊撤退？

還是...

其實，焚寂煞氣可說是頗為耀眼。

就連當年的自己，都能感覺到師尊從幽都歸來之時，萦繞在師尊身上的那種詭異的氣息。

有了空明幻虛劍劍印，确實對壓制煞氣很有好處。

自己也督促着屠蘇修煉。

這麼多年，煞氣都在屠蘇的身體裡蟄伏得好好的。

即使煞氣發作，也隻有在幾乎肌膚相貼的情況下，才能感覺到那種詭異的氣息。

師尊說過，随着屠蘇的成長，劍印對焚寂劍靈和煞氣的束縛會越來越弱。

一切還得屠蘇自己學會控制才行。

換句話來說，便是随着屠蘇年紀的增長，煞氣會越發在他身上顯現。

這...是不是來了碧雲閣之後，被了解焚寂的風晴雪盯上的原因？

是不是歐陽少恭察覺問題的根源？

尤其當時屠蘇的姑獲鳥抓傷是他給治的。[314]

是不是也是因此才是天墉城中的弟子通過氣息判斷但又不能明确從而針對屠蘇的原因？

可陵端的修行那般糟糕，他是怎麼感覺出來的？

自己跟煞氣也打了那麼多次交道，卻也對此并沒有什麼感覺。

這...

怎麼越想越覺得恐怖？

越發覺得自己似一隻被蛛網包裹着的飛蛾？

越是掙紮，越是窒息？

這...

看起來，很可能現在的這個栽贓嫁禍的事件并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而且，所謂還屠蘇一個清白，在這樣一個細密的織網之下，事實上是變作了非常浮于表面的一個因果關系。

而從實際上，這隻是局中局的一環罷了。[315]

看起來，無論是從要調查肇臨死因這個事情上，還是要從源頭上找到屠蘇遭遇如此境地的原因，自己這次都得跟在屠蘇的身邊。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不管是誰有對屠蘇不利的心思，自己都絕不會放過！

哪怕變成殺人魔頭，又有何妨？[316]

不過替天行道罷了。

誰對我不仁，我也會對誰不義！

不過等價交換罷了！

在思考着陵陽話語的同時，陵越的眉間越發陰雲密布。

陵陽看着，心裡也不是滋味。

畢竟，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确實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與此同時，也是所有人都非常被動的。

當然，最被動的，恐怕非陵越莫屬了。

陵越眉間陰雲密布，亦是一件正常的事。

雖然并不欲打斷陵越，但陵陽想起一事，或許能夠為陵越提供幫助，遂直言道：“對了，還有一事。在修習星蘊之法時，您弟弟和歐陽少恭的星蘊相同，皆為重明鳥。但有一點不同，您弟弟的重明鳥是呈橙紅至火紅色，歐陽少恭乃金黃色[317]。至于風晴雪，她并未接觸到星蘊之法，暫且不知。”

陵陽這話，将皺着眉頭的陵越給驚了一下。

此事，陵陽曾經也提過。

但那時的自己，一門心思的，全是歐陽少恭威脅到了自己和屠蘇的關系，遂...

而且，這世上之人何其之多，擁有一模一樣的星蘊，也不是什麼怪事。

但...

重明鳥...[318]

其形似雞...

鳴聲如鳳...

通身火紅...

羽尾金黃...

張口噴火...

食瓊漿玉露...

是非常典型的火系神獸...

星蘊之法乃仙術之根本...

同時，星蘊之法顯現的神獸也是護佑修道者之靈，以及昭示修道者之道之所向。

竟然歐陽少恭的星蘊和屠蘇一樣？！

隻是色澤不同？！

若是如此，豈不是他也适合屠蘇所修之劍意？

但這般他又是怎麼會适合去走輕盈一路的劍術？

自己的星蘊是一隻幽藍色的鲲鵬...

自己所走的劍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