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自己這話,他好像是有點觸動,算是終于放棄了扒拉飯菜的舉動,開始正常食用起來了。
就在這個小插曲之後沒過多久,陵端就領着他的那個小團體來了。
那一進思憶廳的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掌教來了。
那個尾巴翹上天的勁兒喲~
真是明晃晃的。
也真挺辣眼睛的!
有一大群小跟班,陵端是絕不會自己去打飯的。都是他身邊的狗腿子來做,他隻消坐享其成便好。
陵端這人,無論做什麼事,那都是相當的高調,簡直是到了恨不得他放個屁都得全天下知道的地步。
遂他極其喜歡整個思憶廳最中心的那個位置。
不管那個位置上有沒有人,他都非要那個位置不可。
感覺上,那個位置就像是皇位一樣,一旦坐上,便是唯我獨尊,君臨天下。
這次,毫無疑問的,他選了那個位置。
但這個時候,那個位置上有人。
見到是陵端來了,本不想搭理的,但陵端身邊的跟班兒跟烏雲一樣傾軋過來,那幾位不想多事,索性端着餐盤走了,選個其他地方落座。
陵端剛一坐下來,狗腿子立刻就給他端上了飯菜。他是絲毫不客氣地就開吃,那個吃相相當的豪邁,還滿面紅光的。這讓自己不禁以為是芙蕖師姐給了他一個笑臉,才讓他是這般模樣。
正當自己将視線從陵端那裡收回來的時候,自己瞧見了陵陽也在看着陵端的方向,但眼神上有點怪怪的。
瞧見陵陽這個模樣,自己感覺他這般做似乎有點失禮,遂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他的腿,提醒他這麼看着人是有些不禮貌的。
陵陽因為自己的提醒收回了視線,但他并沒有繼續吃飯,反而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自己的目光不由在若有所思的陵陽和此刻滿面紅光的陵端之間走了個來回,自己感覺到陵陽應該是在想着什麼和陵端有關的事情,才有那樣的反應。
可想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在吃飯呢,還是應該先解決口腹之欲再說。
遂自己還是提醒了他一句:趕緊吃飯~飯菜都涼了~
因着自己的提醒,他終于把埋着的頭擡了起來,看了自己一眼,确實繼續開始扒飯了。
這次,他似乎在吃飯這件事情上認真了很多,扒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瞧見他開始吃了,自己也緊随其後。
吃完,自己本想從思憶廳的正門出去,但陵陽卻暗中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帶着自己幾乎是貼着牆根走的,從思憶廳的西門出去。
以往,有些時候不願意和陵端之間有接觸的時候,陵陽也會這麼做。
因着陵端的那個到哪兒都非常能顯擺的習慣,陵端絕對是不可能走除了正門以外的東門和西門的,人家覺得跌份兒。
而從現實上來說,整個思憶廳,之所以開放了三個門,是因為本身思憶廳就比較大,能夠滿足現目前整個天墉城的弟子分三批進入落座吃飯。因着人多,僅僅一個門出入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相當的擁擠了。如此才開放了周圍的東門和西門。至于北門,是沒有的,那裡是封閉的,是天墉城思憶廳的後廚,是大家夥兒打飯的地方。
但這次,自己感覺到顯然的,陵陽這麼做應該有别的什麼原因,遂算是安安靜靜地跟着他離開。
出了思憶廳,陵陽沒有帶着自己回房,而是前往天烨閣的方向。
但他并沒有進入天烨閣,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這之後,他又帶着自己去了天墉城的乙級弟子常常聚集的地方。
他在那些三三兩兩正在消食兒的弟子裡目光巡視了一圈兒,終于在個角落裡尋得了似乎是他想要找的人。他将自己帶了過去,遇見了那位,先就是一陣的彼此奚落。很像是兄弟之間雖然彼此嫌棄,但又彼此命脈相連的感覺。
在一陣彼此的奚落之後,他就跟那人說起了悄悄話。聲音小得就算是自己站在他們面前都聽不見的地步,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在說些什麼,那感覺就像是在密謀什麼大事一樣。
和陵陽說悄悄話的那位,面生得很。
至少自己是對這個人沒有什麼特别的印象的,且比較确定這人好像不是屬于陵越這個陣營裡的人。
因此,自己也比較奇怪,陵陽怎麼會找這麼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自吃飯的時候遇到陵端開始就奇奇怪怪的陵陽到底要做什麼。
在他倆咬耳朵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才偃旗息鼓。
離别之前,這倆還擁抱了一個,那個戀戀不舍的樣子,若是比較喜歡浮想聯翩的人,或許還會覺得他倆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