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自己特别想要把他給咬來吃了。
還敢提剛才的事!
簡直就他娘一混球再世!
自己猛的一推他的胸膛,讓這混球離自己遠點兒:你...不許這麼欺負我!
也不知是自己的力氣在此刻很小,還是他這家夥兒是用鐵鑄的,絲毫都沒有推動。
他還反而更靠近我,直到湊近我的耳邊,熱氣缱绻:欺不欺負的根本,在于你聽不聽話啊~不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麼?
說罷,還稍微退開一些,沖我挑了挑眉。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夫為妻綱嗎?
自己真想啐他一口唾沫,這玩意兒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果然是個混球!
自己暗暗咬了咬牙,不怒反笑:怎麼辦?這還真的不知道~
他看着我的一臉假笑,頓了一頓。忽的,不知怎的,自己感覺到自己坐着的椅子騰空了一下,緊接着自己就被他死死鎖在了椅子這麼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正面對着他,他的雙手按住椅子的扶手,整個人又似黑雲般傾軋下來,那危險的氣息又在他周身萦繞:哦?是嗎?既然如此,那讓為夫來慢慢教你~
被他如此對待,那危險的氣息又像是引誘蝴蝶的花粉一般,方才的感受又在身體裡蠢蠢欲動,打算卷土重來。自己有些慌亂地推搡着他的肩頭,高聲呵斥:滾啊!
他皺了皺眉,這是不滿于自己如此對待他。
嘴角輕輕地揚了揚,語調看似溫柔實則暗藏銳利:嗯?誰準你這般胡說八道的?
接着,他用膝蓋往我的膝間用力,迫使我的雙腿分開。
然後,他的兩隻膝蓋用力地将我的兩條腿分得更開。
那顯然是要...
察覺到他可能的意圖,自己更慌了,連忙拒絕着:真的不要~我沒力氣了,腰也很疼~
也許當時我的樣子的确是害怕極了,他的膝蓋沒再用力,擡手摸了摸我的頭,似乎還有點兒知事明理的樣子:逗你的~就算要和你清醒地行周公之禮,這事兒也得在三天以後,我不是沒有節制的那種人。
頓了一頓,他按住了我的肩,眼神熾烈:我...其實很想和你結為道侶。這樣,此事就不僅僅是身心水乳交融的歡愉,也是促使我們修為增長的一種修煉之法。我希望我們彼此能夠長長久久。雖然也許做不到像執劍長老那樣,但能逾百歲乃去,白首相攜,也是一樁幸事。
他的膝蓋沒再用力,也沒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還安撫我。瞬間的,自己就感覺到身子一松,還有輕微的疲累之感。
自己将他的話聽完,心底裡有點兒難以言喻。
他竟然還是有節制的人?
在自己和他這般年紀的男子中,有幾個是有節制的?
沒颠鸾倒鳳到他個三更天,恐怕都是件怪事。
難道這與他曾經學過醫有關嗎?
正常情況下,應該沒誰會去講節制這個事情。尤其是現階段,自己和他這般年紀。
這般年紀,若真是有情,恐怕是恨不得日日耳鬓厮磨,交頸鴛鴦。怎的還有不願和推诿的時候?
再言,男子的情動,那簡直就是似天雷勾動地火,誰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會擦槍走火。
還節制?尤其是早上?這莫不是在開玩笑?
也就隻有那些個捋着胡子的老醫士會慢慢悠悠地感慨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沒節制~難怪如何如何。
若是如此,豈不是以後也會存在不盡興的時候?
自己今天确實是沒力氣和他折騰了~
要是有力氣的話,這張椅子怕是早就水漫金山了吧?
他這...
哎~這種事,可不是你想有節制就能有的~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節制!
竟然...他還想和自己結為道侶...
這...
這個事情,自己恐怕是很難回應他了。
曾經,陵越跟自己提過這個修行的問題。
自己不是那種心思非常純淨,又非常喜歡鑽牛角尖兒的人。自己心思偏向于活絡,如此修行入世道,其實是對的。
但自己在靜心方面還差了些,加上資質的問題,以及劍意的問題,自己想要在這方面大成,要走的路,恐怕十分的艱辛。
除非自己找尋到突破自己心境上浮躁的機緣,如此想要在道法上有一個質的飛躍,也不是不可期待的事情。
但恐怕經曆了這種事,自己也會變上很多。
總之,還是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得與失之間,最終總該有個顯而易見的結果。
若是真的如陵越所說,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都不會在這方面能有陵越現有的程度了。
這般情形之下,自己最多也就是個有武功,會使劍,會點道法的人。
如此,恐怕比普通人多的,就隻有可能是一些陽壽了。但也不盡然。若是遇到什麼事,自己受了傷,且傷情又比較重,不還是同樣會影響到陽壽麼?隻能說是,稍微長久些的壽命,對于自己而言,是可以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