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陵雲居然這麼說,其實自己心裡還為此有些莫名的感覺。現在的确是在讨論公事,以往他也不是沒有贊同過我的意見。但在确認關系之後,再這麼一聽他的這話,卻感覺到十分的别扭,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就在自己還在感覺到怪怪的時候,陵越最終還是決定采納我的意見,并且把這個事情交給我全權安排,要保證人員的安全和運送的質量。
自己領了命正打算去安排的時候,陵越卻讓我等一等。
接着,陵越讓陵雲也跟着去,剛好把武器的事情也給一便打點了。有我在,這些事情才能打理得清楚。
對于陵越的這個安排,自己真的不知道該說是陵越器重我,還是有那麼些打趣的意思。
就這麼的,自己和陵雲完成了第一次公事上,一同出差的會晤。
在這次一道去執行公事的過程中,他很安靜,對我的各種調配沒有任何意見,還幫着做了許多事。
休息的時候,自己問他,怎麼那麼安靜?平時不是話還不少嗎?
他說,我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他沒有必要聒噪了。
他這般說,還真有點兒難得的意思。
但對于他的這個評價,自己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兒受用的。
接着,自己問起了他,怎麼會在跟陵越說的時候,站在我這邊,還幫我遊說陵越?分明按照我對陵越的了解,不止派遣十個高階弟子跟着出來。
他說,我說的是對的,自然應該采取我說的辦法。他不是站在哪一邊,隻是就事論事。
對于他的這個說辭,自己是不大信的,總覺得他這家夥兒有點兒私心。這個私心就是跟着自己出來,對自己動手動腳。按照自己對執法長老那邊的了解,武器的修繕和購置一事,定然是那邊已經拿了個基本方案出來的。到了這邊,最多也就是按照執法長老那邊給的消息核算一下就行。這個事兒,花費不了半天。但這家夥兒卻掐着時間去彙報,不是有私心,鬼才信!
想到這個事情,自己就忍不住地白了他一眼。
他卻佯裝無事,看着可真夠可恨的!
但他又确實挺有用的,隻能是暫且原諒他這種謀私的行徑了。
雖然預計是十天将這些事情給打點好的,但是出了點意外——長安城中有些藥材購置不齊全,丹藥也沒有賣的,且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武器一類的東西原本是可以在長安城那些鑄劍名家開的分号鋪子裡購買的,但現在暫時在長安城的街市裡不允許買賣,如此隻能轉道其他地方,繼續購置藥材,還要去泰山、華山、嵩山、衡山、恒山這些特地鑄劍的地方,一者将帶出的由他們産的劍交由他們修繕,二者去購置一些新的劍。
因為自己和陵雲兩者負責購置的物品是不一樣的,遂中間還存在過一人帶一隊人馬,各自分開的情況。
因衡山那處既出劍也出藥,遂自己和陵雲約定大家彙合一同回程的地方,就定在衡山。
陵雲也同意。
這之後,大家就兵分兩路,各自去幹各自的事情。
也許是武器的修繕比自己這方找到應該購置的藥材要更花時間,如此待得自己都到了衡山了,卻并沒有在約定的地點見到同門的身影。自己感覺到,估摸着陵雲應該還沒有到衡山來,便給他傳了個信,詢問他那邊的情況。
他給自己回信說,他當時還在華山耽擱。因他帶走的其中一個弟子沒有留意華山的險峻,結果給摔了個輕微的骨折。原本打算在那裡耽擱三天的,現在恐怕至少還得耽擱十天了。華山,是他最後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擔心這華山的險峻會出事,但沒想到千叮咛萬囑咐,最後還是出事了。如此,也隻好等那個弟子的傷情穩定一下之後,再派兩個弟子送他回天墉城。等着把華山的事情了結,他就會到衡山來。最近幾天也隻能讓衡山這邊的人,暫時休整,等他們彙合。
自己聽聞了他所說的事,真心有些想要翻個白眼的。
他不知道這些弟子都跟皮猴子似的嗎?你千叮咛萬囑咐,有個屁用!他隻當你的話是耳旁風,吹過就算!
果然,這些事情,少了自己還真是不行。
原本的,最開始陵越讓陵雲和自己一道出來采買,自己還覺得陵越有點兒打趣的意思,感覺像是在說那什麼汝如此賢惠,又長發及腰,當可嫁了那感覺,以及在自己提議讓中階弟子出來做這事兒的時候,陵越有過猶豫,看起來,陵越估摸着是覺得中階弟子出這種幺蛾子的可能性比較大,而目前這情況也隻有讓中階弟子來做,是該讓陵雲和自己一道出行,否則,陵雲是搞不定這些家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