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為對方是提了内力呼喊出來的,這時自己才發現,自己這一行在跟黑衣人打鬥的時候,已經距離那個結界很遠很遠了。
在打鬥的時候,因為需要專心去對付對方的每一個招數,遂對于這般地點的轉換,是不怎麼敏感的。
可...竟在不知不覺之間,距離最初的地點有了好一段距離,這讓自己心下略有些吃驚。
這些黑衣人的能力可真不能小觑。
自己這一方幾乎叫做是被動得要命,但他們那一方不僅僅打得很輕松,還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将自己一行給引到了其他地方去,且自己這一行還沒有任何感覺...
這...
委實很厲害...
居然在與人打鬥的過程中,還能分心這等事情...
似乎上次被打得那麼慘,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哎~
看起來,陵越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天墉城内部的這些弟子日日都以提高劍術為目标,雖然也很勤奮的練習,但資質一事,還是給了很多的限制。加之天墉城門規——不得傷害同門,遂在那種一對一的練習之時,根本不下死手。原本的以增加實戰經驗為目的的對戰便變了味道,甚至有些像是表演性質的對戰。
如此,又有何意義?
尤其,目前天墉城的弟子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情況上來。
劍術,比不上那些武林之中的劍宗同道。
道法,在内部又存在輕道法,重劍術的情況。
倒當真說不清天墉城到底是以劍術見長于天下,還是以道法見長于天下了。
如此下去,天墉城到底該往什麼方向而去?
此刻,自己的心裡也算是對當初陵越的擔憂有了一定體會。
他擔任這代執劍長老一職,倒也沒有辱沒那位真正的執劍長老。
說來...或許現在武林之中的那些劍宗同道還認可天墉城,也沒有說一些關于天墉城的小話兒,則極有可能就是因為真正的執劍長老——紫胤真人坐鎮天墉城,以及真正執劍長老的傳人——陵越是代執劍長老。否則...
而且,在道法這一塊,雖說昆侖目前的仙門有七派,但始終的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其他昆侖六派都高看天墉城一眼。而這高看的原因麼,自然是因為有真正的執劍長老在此。
聽說...好像這六派當中的有幾位,還曾在執劍長老就任天墉城第六任長老的前前後後,都有對執劍長老“暗送秋波”,說是這天墉派不過昆侖山上的一個小門小派,既然執劍長老的鑄劍之術天下無雙,又是萬流歸宗的劍仙,如此之下,又何必委身區區天墉派?
這般之下...
天墉城的天下修仙第一大宗的名号...
天下劍宗第一的名号...
實則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實則為天墉城的所有名号都系于真正的執劍長老一身?
若是如此...
倒也難怪陵越在打這個位置的主意了...
确實對于天墉城來說,這是個關鍵。
無論當時在位的掌門是誰。
而他隻要把握住了這個關鍵,倒也的确是這掌教之位猶如探囊取物了。
果然...
陵越思慮甚深。
确實...
不太像尋常人。
這...
陵逸...
莫非...
若是如此,倒是極有可能了。
想得即将擁有援手,自己也真的是心下一松,險些沒有站住,還得靠着陵雲扶上一把。否則,自己都該腿軟地坐到地上去了。
一邊扶着自己,陵雲一邊趕緊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扔去一個傳信。
接着,他按了按我的手肘:别松~戰鬥還沒打完~
他說的,我都知道,但就是确實這心裡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緩緩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子,繼續與他投入戰鬥。
得了信兒的同門很快就趕了過來,确實給我們這一邊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但來者也就十幾個,隻能是将将在人數上與對方勢均力敵而已。
又不知天昏地暗地打了多久,我們這一方的人數居然縮減到了之前的水平,蓦的一種天要亡我的感覺,再次在自己的身體裡漫溢上來。
而黑衣人那邊卻還一直保持着之前的戰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