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下來,心境十分平和地繼續批閱文書。
連着批閱了十多份文書,陵雲還沒有歸來。
但自己或許還真是受了那體虛的影響,竟就這樣都感覺到腕子有些發酸,有些疲累。
想着現在的情形,自己索性擱了筆,收拾收拾,便去洗了個澡,躺上了床。
然而,躺上了床,又覺得有點無聊,遂隔空取過了玉簪,又開始玩弄起來,借此等待着陵雲歸來,順便再考慮考慮陣營的事情。
應該過了有一段時間吧,陵雲才回來。
剛一回來,見得自己躺在床上,有些不解,又有些憂心地連忙放下東西,撲過來:你沒事吧?是不是又頭暈不舒服了?
自己瞧着他這個急赤白臉的樣子,真的覺得有點好笑。
但一想到他這麼擔心自己,又笑不出來了。
停下了對玉簪的把玩,按了按他的手臂,帶着安撫道:沒事。隻是去洗了個熱水澡,這會兒有點犯懶了。
但這般安撫卻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他撿起了自己的手,為自己診脈。
直到确定真的沒有什麼事,他才松了一口氣。
自己擡手戳了戳他的肩頭:喂~有沒有買點零嘴兒回來?左右這會兒都挺無聊的,我們一起吃零嘴兒,好不好?
被自己這麼提醒,他才想起這個事情來。
站起身,先去了他那方矮幾,把矮幾先收拾一下,這才把帶回來的包裹一一拆解。
他給自己帶回了安神補血的藥,給自己帶回了酸梅等零嘴兒,還帶了些其他東西回來。
那一個又一個的包裹,甚至讓自己懷疑,他是不是把長安給搬空了。
但這顯然是在誇張了。
隻是在這個時候,見得他祥和甯靜地在那裡拆包裹,也讓自己這顆有些空洞的心被填充了些許溫暖。
兩三日之後,應該是其他線上的人也稍微恢複了些,這才又啟動了起來。
陵雲前去為自己拿飯的時候,有人向自己送來一塊墨錠。
趁着陵雲離開,自己并未讓送信的人離開,反而是将人迎進屋,當場就把墨錠給拆了。
這次,收到的消息很簡單。
風晴雪雖然已經勸退了一些天墉城的弟子,但仍舊還有不少的弟子在纏着她。
這便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而特地安排的。
如此,還有得風晴雪去對付的。
歐陽少恭...失蹤了。
不僅僅是在天墉城中沒有他的身影,山下的安陸村以及與安陸村接壤的幾個村莊也沒有他的消息。
‘眼睛’是在天墉城内排查之後,給下山到安陸村去幫忙的‘眼睛’傳了信兒,讓其排查之後,這才回傳的消息。
瞧見這等消息,自己并不意外。
當場将字條給燒了之後,就跟來送信兒的人交代了幾句應該的安排,之後便放人離開了。
待得陵雲歸來之時,已經過去了兩炷香了。
如此,雙方之間不會碰到,倒也挺省事的。
又過了幾天,自己得到了一個‘雪花球’。
這次,自己并沒有背着陵雲看。
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畢竟,這上面全是與自己單線聯系的人用彼此之間一直用的一套密語書寫,隻要自己不翻譯出來,陵雲也不會知道是什麼内容。
或許也是那日早上不太清醒,竟還去翻譯一遍?
估計是腦子抽了~
這套密語都用了十多年了,熟悉得就跟每日要吃飯穿衣一樣,還用得着翻譯?
呵~
這次,傳來的消息略微有點意思。
一者,掌教真人對百裡屠蘇和陵越的情況憂心如焚,不僅僅派人前去守着碧雲閣的門口,還日日派人前去看看百裡屠蘇和陵越到底醒了沒有。
然而,去一次,失望一次。
二者,掌教真人在獨自思考該如何抓得賊人的事情,但卻毫無頭緒,為此也憂心如焚。
三者,就在今日,掌教真人派遣了凝丹長老前去碧雲閣,幫着看看百裡屠蘇和陵越是否有醒轉的迹象,但碧雲閣非常正常,唯有百裡屠蘇和陵越的卧房外有一層由執劍長老施下的結界,凝丹長老入不得内,隻得讪讪而歸。掌教真人得知此事,越發覺得心頭惶惶然。
四者,凝丹長老将這些事情跟其他長老通了個氣,一同前去勸慰掌教真人。但并沒有得到好的效果。反而因為掌教真人說出的許多鐵定的事實,造成天墉城高層間也産生了心頭惶惶然的情況。
見得這般消息,自己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