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兄長的身份?
又或者是因為實際在他們三人之間,這個等級的問題是很突出的?
也就是說,若執劍長老沒有要求百裡屠蘇回話,那麼就隻能由陵越來回話?
這...
可之前百裡屠蘇不是還為了歐陽少恭在掌教真人面前搶話嗎?
莫非他把歐陽少恭引為知己,便可為其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這也...
陵樵說,百裡屠蘇性情孤僻...
會不會是百裡屠蘇不善言辭?
而在現在之前,執劍長老曾通過某種方式跟陵越通過氣?
為了遮掩去百裡屠蘇私自前往劍閣突破劍陣拿取焚寂劍的事情,索性讓百裡屠蘇閉嘴?
這樣,就不會因為百裡屠蘇嘴笨,拙于言辭,而把事情給捅了開?
不過,如若事情真的像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執劍長老的這個策略才是對的。
否則,一旦視線的焦點集中在百裡屠蘇身上,怕是麻煩不會小。
陵越在回話之後,竟在陵越話音未落之時,執劍長老繼續責問——還有!
這次語氣又急又厲。
這...
此時,自己身後又傳來了腿軟跪地的聲音。
估摸着陵雲是稍微定了定神,這才抖得沒之前那麼厲害。
但執劍長老這又急又厲的語氣一出,陵雲是猛地抖了一下。
看來,也是被吓着了。
這次,陵越并沒有立刻回話。
這就有些...
看起來,之前的說辭,陵越應該是早就想好,打好腹稿的了。
他有這種習慣。
無論遇着什麼事兒,他都喜歡想清楚了再說。
并且,這種想清楚不是他自己想清楚就行,他還會将說話的順序和邏輯理上一理,這才說出來。
如此,讓聽話的人,更能準确地理解他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出現了沉默,應該是沒有想到執劍長老還會再問一句。
這是什麼情況?
按照自己的推測,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的情況吧?
但...
沉默了些許時候,陵越答話了。
但自己卻感覺失了陵越的水準。
分明在陵越的心裡,他其實并不把掌教真人放在眼中,這百裡屠蘇擾不擾亂紀律,到底有何幹系?
莫非還是因為等級一事嗎?
所以,在執劍長老的眼裡,陵越和百裡屠蘇應該聽從掌教真人的差遣。
那麼,百裡屠蘇沒有按照掌教真人的安排行事,這就是不對的?
這...
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而且,陵越所說的這一條分明和他之前回話中的第三條應當是語意重合的...
難道陵越所說的那第三條,是針對于上次那個後山花燈的事情嗎?
若是如此,倒是有可能的了。
當時,執劍長老還在閉關。
陵越作為百裡屠蘇的嫡系師兄,的确可以在執劍長老不在的情況下,代為責罰。
但現在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又是何意?
有何意義?
難道是因為執劍長老不知情?
而這種事情也應該彙報一句?
這...
再說,陵越的話也有些...
他一直都在強調他的錯誤...
這是擔當。
當然,同樣也是在護短。
隻是...
怎麼還是感覺有點奇怪呢?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百裡屠蘇有點像是這天墉城規矩之外的人。
無論是針對于他本身并不融入整個天墉城來說,還是針對他的特立獨行來說。
在這種情況下,陵越所說的這一條——在此次下山幫助村民除賊寇的行動中,私自前往,破壞原有計劃,擾亂天墉城的紀律,到底有什麼值得作為‘罪過’的地方?
這...
陵越到底是在強調百裡屠蘇的私自下山,還是在強調百裡屠蘇的實際作用?
如若陵越所說的這條‘罪過’成立,那歐陽少恭想必是首當其沖的那個罪犯吧?
這莫非是在...
倒是沒有瞧出來,竟陵越和執劍長老之間這會兒還在推杯換盞呢!
莫非陵越也有點知道歐陽少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