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問。
雖然自己并不懷疑即使百裡屠蘇和陵越都生命垂危了,執劍長老照樣可以力挽狂瀾,但就目前百裡屠蘇和陵越這個樣子,跑去面壁,也确實顯得不近人情了些。
雖然自己心裡也清楚,執劍長老所說的這個懲罰,多多少少其實是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即既彰顯他處事的公正,又有點兒他的私心,但若是這般的話,那麼他所說的這個懲罰,也應該是會實際上要去履行的。否則,這場戲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這...
面壁的地方...
約莫就是在出了天墉城北門之後,往東北方向去的那幾個山洞。
雖然天墉城确實是有一個很明确的範圍的,即通過城牆包裹起來的部分,但因着這個山頭都是天墉城的,所以即使出了城牆的範圍,也還是屬于天墉城的。
那幾個山洞,有一些裡面是有冰的。
若是這天氣太熱,天墉城是準許弟子們自行前去那幾個山洞中取冰來納涼的。
這...
焚寂...
百裡屠蘇...
可都是五行屬火的呀~
莫非...執劍長老的另外一層意思實際上是讓陵越去養傷的?
這...
若真是如此,現在掌教真人的阻攔,不就是腦子有病嗎?
呵~
也不知道掌教真人這輩子轉不轉得過這個彎兒來了~
雖然按照正常的思路來看,掌教真人的說法并沒有錯。
但這個事情如此曲折,真是不能以正常的思路來看的。
嗯?
竟妙法長老也來摻和一腳?
這是心疼陵越了?
還是想到了什麼?
這次的事情,可跟他們妙法一系,還是有點關系的~
這可有點意思啊~
難道是為了芙蕖嗎?
想着芙蕖要三個月見不到陵越,會思念成疾麼?
還是這心裡有愧疚?
雖然從現實來說,芙蕖三個月見不到陵越确實會思念成疾,但最近卻沒怎麼收到芙蕖的消息...
莫非...陵越也叮囑了芙蕖去轉移風晴雪的注意力?
還是那次自己與芙蕖之間的談話,讓芙蕖對風晴雪有了點想法?
還或是...
這...
加之,陵越受了重傷,難道這芙蕖不該是最叽叽喳喳的那個人嗎?
不是最該憂心如焚的那個人嗎?
當時,執劍長老帶着陵越和百裡屠蘇回來的時候,那可是就差沒有橫穿整個天墉城了!
芙蕖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啊~
就算當時不知道,那之後的‘地震’呢?掌教真人的着急呢?
這...
莫非芙蕖這段時間根本不在天墉城?
糟糕!
搞來搞去的,忙得暈頭轉向的,竟忘了還有芙蕖!
這可真是...
不對啊!
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風晴雪和芙蕖不是住在一起嗎?
怎麼...
妙法長老這個時候來插一腳...
嘶~~~
這确實有點古怪啊~
不行!
這個事情還得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行!
否則,兒女情長這東西才是最大的變數!
正當自己還在考慮着芙蕖的事情的時候,執劍長老竟挑眉了——掌教這是何意?
這...
嘶~
可能是現在執劍長老距離自己稍微靠近了那麼一些,此刻的自己是真的能夠比較近距離的感受到那種壓迫感。
除了那種壓迫感,就是一種很冷冽的氣息,以及凜冽的劍意。
果然,這劍仙還真是并非浪得虛名。
是真的有一股劍氣在他周身散播開來。
或許是之前見到他的時候,自己的修為還不行,所以感覺不到這種劍氣。
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能夠感受到。
也不知道掌教真人是不是對他的劍氣會感受得更明顯一些。
總之,自己是有點兒那啥,被他的劍氣給千刀萬剮的感覺。
也不知道陵越在面對執劍長老的時候是個什麼感覺。
可能比自己能夠更加明确的感受到這些。
尤其,他們是師徒關系,親近的時候肯定也有。
現在,自己倒是有點能夠理解陵越為何隻敢跪伏在地回話了。
這玩意兒,确實挺令人心驚膽戰的。
此刻,自己身後又陸陸續續跌坐在地不少人。
之前,自己還有點唾棄他們。
但現在自己卻不能理直氣壯地唾棄他們了,因為連同自己也有點肝兒顫。
執劍長老是五行屬水之人,不僅僅是自己去了解的,也是陵越告訴自己的。
相當于自己、執劍長老、陵越都是相同的五行屬性。
但不知為何,自己總感覺執劍長老有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