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
冷...
藍色...
莫非是得了‘冰魂寒魄’?
這...
隻是,這相當的奇怪。
陵越是五行屬水之人,但又為何沒有執劍長老這種冷冽的感覺?
幾百年前的瓊華...
從昆侖山拔地而起...
先是雨雪霏霏...
再是天火降落...
雪...
火...
難道是修行了某種特别的功法?
自己曾聽說,某些江湖門派裡,有那種特别陰毒的武功。
隻要修行,便會變成冷血的殺人怪物。
且全身變得跟蛇一樣冰冷,又氣息微弱。
雖然執劍長老不可能是這種情況,但那可是幾百年前的瓊華啊~
整個昆侖山的修仙界翹楚啊~
很難說,他們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别的功法一類的東西。
否則,若真是五行屬水之人,再往上修行,也應該是一種深的感覺和氣場,而非寒的感覺和氣場。
這...
等!
等會兒!
銀色的劍光...
自己記得,阿爹說過,燕國王室的那個圖騰...
那彎刀上的銀質錾刻...
這...
難道是屬于他們燕國王室的武功秘籍?
還是...
看起來,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靈力狂飙屬于戲的一部分。并且不是執劍長老的靈力。但要說這種靈力狂飙來源于何處,倒還是個問題。以及執劍長老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氣息不同尋常。
此時,倒是不知掌教真人又是怎麼想的,竟試圖再次勸說——擔心兩人落下病根。
這個麼,他有這種擔心其實很正常。
确實依照現在陵越的這種樣子,合該他有這種想法。
至于百裡屠蘇,不過是個捎帶的。
但從事實上而言,掌教真人現在攔着執劍長老把陵越帶離,才是在害陵越。
隻是,這話是真的不能這麼說罷了。
再說,也許前去那種帶有冰的山洞中,對陵越的調養才有事半功倍之效。
陵越的情況,确實...
哎~
也不知陵越到底得罪了誰,竟遭逢這麼一遭~
其實,自己是明确知道執劍長老肯定要拒絕掌教真人的勸說的,隻是自己沒有想到執劍長老拒絕得那麼絕情,那麼直接,那麼在情在理,那麼條條框框都讓掌教真人無法反駁,那麼...呃...拿身份壓人。
雖然自己心裡也清楚,陵越所說的那些‘罪過’,更多的是一種為賦新詞強說愁,但為了完成他們的目的,這也是必須的。
隻是,自己确實沒有想到,執劍長老用來拒絕掌教真人的理由,竟是完全順着陵越的話在往下說。如此,便不怎麼難以推測,在這個事情上,陵越和執劍長老是通過氣的。他們為了百裡屠蘇,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而且,自己确實有那麼一點點驚喜加意外,竟執劍長老利用了門規和天墉城的傳統來堵掌教真人的嘴。
按說,像他這麼不管事兒的,應該不清楚這些的。
但在這個時候,卻說得那麼理直氣壯,那麼有理有據,看起來,他也隻是表面上不管事而已,實際對這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說來也是,若是不清楚的話,很可能還真的會發生曾經自己的那種預計——陵越越俎代庖,得知此事的執劍長老震怒,陵越得凄慘的結局。
如此看來,他們師徒之間的關系,可能還不單純的是一種敬的關系,且還有一種父子之情的存在。
或許,這該是掌教真人永遠都羨慕不來的東西了。
至于用身份壓人...
估計也算是執劍長老的下策了...
感覺得出,他并不想這麼做的。
但若是不這麼做,事情便得不到比較好的解決。
或許,他才是這其中最為難的那個人。
至少在曾經與他的幾面之緣中,自己能夠感覺出,他确實還是做到了與掌教真人平輩論交的表面——對掌教真人客客氣氣的,對掌教真人不斷地讓他收徒一事并沒有産生不耐煩,該到場的場合絕不缺席等等。
而現在...
他這第六任執劍長老一出,誰敢争鋒啊?
這個事情,還真是無論從規矩而言,還是從他的身份而言,都隻能是這麼一錘定音了。
果然,掌教真人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然,他也确實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駁了。
執劍長老這麼做,是完全把掌教真人能夠試圖勸說的所有路都給截斷了,怎麼可能掌教真人還有說辭呢?
瞧見掌教真人沒說的了,執劍長老就帶人走了。
瞧見執劍長老開始移動腳步了,自己連忙抓緊了門框,裝作自己也被吓得不輕的樣子。
否則,要是讓執劍長老知道,自己的膽子有多大,估摸着自己可能得被凍成一條冰棍兒了。
雖然不知道執劍長老到底是否察覺到自己是真怕他還是假怕他,他都目不斜視地帶着陵越和百裡屠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