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
與屠蘇的禀賦也确實貼合。
陵越為了此劍,定當耗費了不少的心血。
紫胤将此劍移交給百裡屠蘇後,這才問道:“此劍名曰何?”
陵越的眼睛一瞬變得雪亮:“歸鴻。”
紫胤微微點頭:“劍如其名,不錯。如此,為師也就放心了。”
聽聞紫胤的點評,百裡屠蘇心裡略有些竊喜和崇拜,而陵越的心裡卻是一種釋然和松弛。
紫胤看向二人,叮囑道:“此番,你二人繼續修煉便是。為師最近這段時日打算閉關三月,日後有緣再見。玉淩和玉泱兩人的禀賦極佳,你二人應當好生教導。但玉泱身體欠佳,你二人應當多加注意。”
陵越察覺出了紫胤的逐客之意,立刻站起身來:“陵越謹遵師尊教導。”
百裡屠蘇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陵越起身站定:“百裡屠蘇謹遵師尊教導。”
陵越繼而道:“已經叨擾師尊多時,天墉城中還有事務尚待處理,請師尊容許陵越告退。”
紫胤帶着欣慰以及欣賞的目光看向陵越,微微點頭:“嗯,回去吧~”
陵越俯身一拜:“陵越告退。”
直起腰身來,準備離開。
但見百裡屠蘇有些懵的樣子,便暗中碰了碰百裡屠蘇的腳踝。
接收到陵越的暗示,百裡屠蘇轉頭看了陵越一眼。
陵越趕緊示意。
百裡屠蘇還是有點迷迷蒙蒙的,但也跟着回道:“百裡屠蘇告退。”
陵越一揮手,帶走了紫胤交付的所有東西,執起百裡屠蘇的手,将人帶走。
紫胤看着二人離去的模樣,輕微搖了搖頭。
也不知當年将屠蘇交給陵越,究竟是對是錯。
竟于人情世故一途,屠蘇如此迷蒙。
也不知當年陵越是如何将屠蘇诓到手的。
正愣神間,玄霄已然來到了慕容紫英身旁,隔空解了那幾處大穴,霎時之間魔息和仙氣相撞,饒是慕容紫英修為極高,也不得不趕緊收斂神思調息。
一炷香之後,兩種氣息相撞的激蕩才平緩下來。
慕容紫英睜開眼,抿了口茶,潤潤口。
玄霄就在慕容紫英身邊坐下,倚着白玉石桌,以手支頭,目露玩味:“看來,師叔的棺材闆子是要壓不住了~”
聽聞玄霄的這句調侃,慕容紫英握着茶杯的手,稍稍緊了緊。
他心知,無論是依照玄霄于人界的經曆,還是依照作為遠古仙神的眼界,玄霄對于陵越的鑄劍技藝都是無法認同的。
但平心而論,無論是出于年齡,還是經曆,以及在鑄劍一事上的禀賦,陵越能夠鑄得歸鴻,已經算是極為不錯了。
玄霄此話,恐怕打趣的意思更多。
遂慕容紫英選擇了默不作聲。
否則,定要引來玄霄更多的調侃。
慕容紫英的小動作全都落在了玄霄的眼裡,但玄霄可沒有選擇放過某人:“幸得陵越是天墉之人,否則早該被逐出師門了~”
慕容紫英小小地蹙了一下眉:“師叔言重了。”
玄霄嘴角微勾:“待我們閉關之後,你還是尋個時間,将陵越找來,好生教導一番。否則,丢的可不是一個人的人~”
慕容紫英看向玄霄,有些疑惑:“師叔不是說...”
玄霄正色道:“此事與前言無關。隻是宗煉的技藝應當有所傳承。陵越的資質不錯,不說能夠學得你的七八分,三四分總歸不是難事。能在二十餘歲鑄得歸鴻,勉勉強強。但揉和煉化之法卻頗為晦澀。此番恐怕也與他當時鑄劍的心境有關。鑄劍一事,最耗心力與内力。陵越目前的内力對于鑄劍一事,還欠缺良多。光有修為與道行,僅僅隻對其修仙以及劍術一事有所幫助。但針對鑄劍一事,卻難以為繼。此番确實須多加注意。”
慕容紫英垂了眼睫,略略思忖片刻後,看向玄霄:“此事...何不尋阿衣教導?偃甲之精巧,與鑄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偃甲之靈力控制,與注靈也頗為相似。若是阿衣能夠指點一二,亦是同樣。”
玄霄虛虛握拳掩唇而笑:“若你能将阿衣從靜水湖挖出來,我沒有意見~”
被玄霄提醒,慕容紫英才想起自流月城一事之後,沈夜與謝衣選擇了在靜水湖隐居。
而又因前期種種糾葛,沈夜對謝衣看得非常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