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沾到~你沒看見嗎?他倆都好賊啊!在劍冢的時候,根本就不壓制那種近乎于磅礴滔天的修為。好家夥兒,跑出來玩,這倆居然不僅僅用幻術把頭發和瞳色都給弄成了黑色不說,還把修為給壓得就比我倆高那麼一點點。跑出來了,也根本就不穿藍衣了,不是白衣就是青衣,再不就是灰色。整得真一副叔父帶着兩個侄兒出遊的樣子。但回到劍冢,就沒有一件衣服不跟藍色相關。師祖的那一櫃子衣服全是。玄霄還有暗紅色的。這不就是在避諱瓊華派的事情嗎?羲和和望舒也被他們給鎖在劍冢,居然連古鈞都不帶,就在路上順手買了兩把估計還沒開刃兒的秀劍~真裝得太像了~尤其玄霄,連指套這種東西都給弄了,也真夠為老不尊的!平時連頭發都是師祖給他打理的,從來都是披頭散發的,居然出來了,還給把頭發束起來了~真是活見了鬼!就他倆這樣,比人家變戲法兒的東西都齊備,估摸着也沒誰看得出來他們是什麼人了。你看他們,帶我們出來,除了玩兒以外,我們倆到底學到了什麼?想問師祖兩句,玄霄總來打岔!而且,這些時間裡,就算我們想問一下道法的事情,師祖也總是推三阻四的,講的雲裡霧裡的。玄霄更是說的就跟天書一樣。我們倆是道法沒挖到一點,劍法師祖也不肯教~他倆教我們的,全是那些纨绔子弟愛玩兒的東西~你要說清和叔叔人家修入世道的,風花雪月也是修行,那也就算了~他倆可是瓊華派的高徒!都是幾乎修的無情道!居然也來這一套~純屬就是逗我們玩兒~說白了,他們倆就當我們是孫兒輩的晚輩,跟我們玩兒就好。學本事這種事情,跟他們無關。羲和也是這麼說的,瓊華歸瓊華,天墉歸天墉。這個樣子之下,我們能夠從他們身上挖到什麼東西呢?玄霄更可惡!師祖撰寫的瓊華派的很多不傳之秘,他居然全給用羲和陽炎一把燒了~還說這天兒太冷了,需要點東西當柴火燒才行。這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他可是羲和劍主,估計全天下就沒有誰有他不需要柴火了!而且,劍冢裡到處都是封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盜墓的,手上有太多的寶貝,這才要這麼小心翼翼的~但實際上,很多地方放的都是他們瓊華派的藏書和古物件兒,還有師祖的藏劍!師祖也真是的,就想看一眼他的劍匣,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小氣!玄霄倒是大方,就給半炷香的時間,還得陪他玩兩個時辰的猜大小!更心黑!我就沒有一次賭對!看他那個樣子,肯定出老千了!哼!目前這個情況,就算夙瑤那麼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師祖根本就沒那個想法。否則,就憑他倆,估摸着這昆侖山早就七派歸一了~你看他跟玄霄在一起,玩得那麼開心的,就連到天墉城去,也是那麼個甩手掌櫃的樣子。他要聽夙瑤的才奇了怪了。分明他就隻聽玄霄一個的!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真有那麼一個做天墉掌教的師父才能給我們足夠的庇護,才能讓我們繼續成長麼?而且,也幸得師父是天墉的掌教。否則,沒有權力,我們的日子又能夠好過到什麼地方去?你看芙蕖師叔就知道。再是前任掌教之女,又如何?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隻要掌教的這個位置換個人坐了,那些優待什麼的,立刻也就煙消雲散了。雖然看得出師父是在維護她,但師父要是有一天也退位了,那又該如何是好?也得虧陵隐師叔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要不你覺得憑着芙蕖師叔那個樣子,能夠站在長老之位上多久?權力才能給人庇佑,其他的東西無足輕重。我們現在修為也不行,劍術也不行,就跟這隻落了單的狐狸一樣。它為什麼被我們捕獲?就是因為它落了單,又沒有我們強。這就是世間真理——隻有足夠的強大,才能盡力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否則,一切都是白搭。我們現在還沒有成長到一匹狼的程度,所以我們隻能尋求庇護。現目前,天墉城的名聲也足夠的大,師父也足夠的厲害,這就夠了。你還想如何?任何時候,我們都不可能得到自己全部想要的。這其中就有取舍。隻在于你如何取舍而已。更何況,依我看,師叔根本就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師父也沒有說實話。
玉泱略有點猜測:...你是說首席大弟子的事情?
玉淩點了點頭:是。說是還沒有到劍術大會的時間,但我去藏經閣看過記載,目前都已經過了至少有兩到三場劍術大會了。可這個事情一直都被壓着,我猜...這估計又是師父的私心了~
玉泱指了指他自己。
玉淩輕輕拍了拍玉泱的肩:你猜的完全正确。但我不知道師父和師叔到底在想什麼。把這個事情壓着,他們兩個手上的事情就會比較多。如果真的決出了首席大弟子,就可以給他們分擔事情不說,我們倆住在碧雲閣也稍微名正言順一些。碧雲閣就是給首席大弟子住的地方。我們倆這般一無名二無份地住在那裡,搞得就跟我們偷了什麼東西似的。而且,如果沒有首席大弟子的位份,我也不能從師叔那裡學到該學的東西,就不能幫忙。這也是個麻煩。很顯然,這神州大地最遠的距離也就從西到東。再遠,也該看見路的盡頭了。
玉泱歎了口氣:你這樣,真的會讓師父覺得你在欺師滅祖~
玉淩才歎了口氣:我又沒有用衍天之術推測,而是用我的腦袋推測而已。
玉泱戳了戳玉淩的腦袋:說起來,你是不是有點兒什麼想法啊?一天到晚那麼喜歡窺測天機,是不是很想早點把你的天魂放逐天界,這樣以後師祖回歸天界了,你也能給他一個驚喜?
玉淩糊了玉泱一個巴掌: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在人界,我跑去天界幹嘛?你的美好,我可還沒有享受夠呢!
說罷,就把玉泱懷裡的狐狸給扔一邊去了,順手一個結界也給扔了過去,整個人把玉泱給壓在地上,距離極近。
玉泱趕忙推拒:喂!你要死是不是?别來!明天還要見人!
玉淩瞬間變成了一個可憐人:我什麼都沒做,你就這麼抗拒我啊?我隻是覺得冷,想要在你的胸膛上取取暖~你不應該有意見啊~還是說,你更願意和那隻狐狸過夜?你不要我了?你好像都拒絕我很多次了诶~你這樣,我真的覺得心很痛~陵樵師叔說,人真的會心痛而死的~你就這麼不待見我?要這麼折磨我嗎?
玉泱猛地推了玉淩肩頭一掌:你可以要臉些嗎?
玉淩唉聲歎氣:要臉...也沒什麼好處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兒,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幹~
言罷,便真的像一隻狸奴一樣,一頭紮進玉泱的胸膛。
玉泱叫罵了一聲:個登徒子!
玉淩擡起頭來,憋憋屈屈道:你怎麼不罵我采花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