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直起身子,指了指天烨閣大廳之中挂在房梁上的燈:“徒兒隻是想要請師父取下這房梁上的幾盞燈以及我們平日用的幾個燭台來罷了。”
涵素看向陵越指着的房梁,眉頭緊皺。
執法長老也看向了陵越指着的房梁,眯了眯眼。
凝丹長老和妙法長老同樣看向了陵越指着的房梁,暗自猜測着,陵越這又是要做什麼。
戒律長老的眼睫輕微顫了一下。
那位管事也看向了房梁上的燈,喉頭滾動了一下。
陵陽了然地看着衆位的模樣,眼角勾了勾。
陵雲一臉疑惑地看着房梁上的燈,慢慢咂摸出了味兒來。
忍不住地向下彎了一下嘴角。
陵陽果然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陵川也看向了房梁,眼底滑過一絲了然。
陵端看向房梁,心跳的聲音微微變大。
涵素的确不明白陵越的用意,也猜測不到陵越究竟要幹什麼,但陵越這個時候卻喊他——師父,還真有幾分被賜了白绫的感受。
涵素暗暗壓下心頭的不安,還是隔空取過了房梁上的幾盞燈下來,又從房間的側面取了幾盞燭台來。
再是隔空取過房間一旁的條案來,将這些燈放在上面。
轉頭看向陵越:“然後呢?”
陵越微微側身,往旁邊半步,發出邀請的手勢:“師父,請。”
涵素狐疑地看着陵越,但卻沒有從陵越的臉上看出來什麼,還是慢慢踱步走了過去,站在了陵越身旁。
此時,陵越才站直身子,微微低頭道:“請師父用掌風将這些燈熄滅。”
涵素的眉毛擰做了一團。
看了看那些燈,又看了看陵越。
慢慢明白過來,陵越這是要實驗那個熄燈的事情。
這...
涵素的目光十分漫不經心地往執法長老那邊遊移了一下。
執法長老聽得陵越的這個要求,倒是一下就明了了。
察覺到涵素飄過來的目光,十分隐蔽地給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涵素這才鎮定下心緒來,暗運氣力于掌,一道掌風過去。
這普通的燭台,是一下就滅了。
但這從房梁上取下來的燈,連中間的燈火都沒有晃上一下。
涵素微微皺了眉,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那幾盞燈,當真有些疑惑。
執法長老瞧着這等情況,挑了一下眉。
陵越再往旁邊讓了一步:“各位都可以試一試。”
妙法長老與凝丹長老對視了一眼,眉頭微皺。
戒律長老看着那些燈,喉頭滾動了一下。
執法長老按住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來到涵素身旁:“我來試試~”
說罷,同樣暗運氣力于掌,一掌推出。
然而,和涵素的情況相同。
凝丹長老有點不信這個邪,也來試了一次。
但情況相同。
妙法長老仔細看了凝丹長老的出手,再看了一下燈,這次卻選擇了劍指。
然而,情況卻并無不同。
戒律長老看着距離他不遠的燈,沒什麼誠意地一掌推了過去。
依舊如此。
涵素确實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陵越慢慢往前,走到條案邊去,指着燈,道:“這裡面是長明燭,裡面有人魚膏,可以長時間使用。且此物經過改良,遂外部的燈罩以及風門等都可以減弱損耗,使其的壽命增長。我們天墉城中的房子都是木質結構。除了地基是石塊兒壘的。所以,像這種要提供長久照明的地方,防火也是重中之重。各位之所以沒有把燈弄熄,緣由就在此。但想要這燈熄滅,其實也很簡單。”
陵越伸手一推,就有一盞燈平躺下去。
還不到片刻的時間,在這幾位各種掌風之下,都沒有熄滅的燈,很快熄滅。
陵越指着這盞平躺的燈道:“就是考慮到防火一事,遂在這個燈具裡,有一個小小的機關。隻要這個燈這樣倒下去,這燭火就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