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翡翠谷那次,要不是人家百裡屠蘇确實還是有點本事,恐怕不僅僅保護不了那些新晉弟子,還得被趕出天墉城。那次,其實師父本來是準備安排我去監考的,大師兄不在嘛~但誰知道,這家夥兒竟然上趕着去把連人都認不齊的百裡屠蘇給推出去。搞得我失去了一個給師父分憂的機會不說,還他媽大半夜地被拉着去給那些新晉弟子看傷,真他媽是撞着鬼了!再看,九頭蛇那次,他是看上去沒什麼,但當時去叫百裡屠蘇下山,說大師兄有危險的那個人,可是他陵端的喽啰。這大師兄可是人家百裡屠蘇的親哥,這親哥有危險,誰會想那麼多?結果呢?居然到了最後搞得大師兄和百裡屠蘇進了個古怪的結界之中,還隻有黑衣人進得,他們師兄弟兩人進得,以及最後去撈人的紫胤長老進得。這豈不更是滑了天下之大稽?怎麼就那麼寸?若不是紫胤長老察知到危險,這大師兄和百裡屠蘇定然早就魂歸天地了。然而,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說明白,那條根本就不屬于這裡的九頭蛇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昆侖山附近的。雖說最後斂屍是我們去的,但什麼都沒看出來。這次,又搞這種事情。我可是真的不知道這百裡屠蘇是不是借了他陵端的米最終卻還了糠了,要這樣搞人家~”
目光往下一錯:“我覺得吧,畢竟大家來自天南海北,這天墉城就是我們的家,大家都是兄弟姊妹。就算因為有些比較特别的事情,有點摩擦,倒也沒什麼。就算有些事情彼此間意見不同,可能存在點情緒什麼的,這也沒什麼。關鍵就在于,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情,彼此間有個口角什麼的,已經是大限了,竟然想着把人往死裡整,這也就太過分了~”
抿了一下唇:“尤其,也不知道到底大師兄是不是也惹到了陵端,還是血海深仇的那種。九頭蛇那次,大師兄實在傷得太重了。師父在大師兄昏迷的時候,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還天天都在擔憂,這麼一次,是不是要把大師兄的仙緣給折了。雖然後來,這大師兄是緩過氣來了,但...這般常常憂思難解,郁結于心,怎麼能夠...”
眼睫微微垂着:“或許,也是人家百裡屠蘇命不該絕~否則,那麼厲害的一把劍,他竟不僅僅能夠駕馭,還能夠救得大師兄性命。”
拳頭一下攥緊:“就算他針對百裡屠蘇,但也不能這麼把天墉城也作為棋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額間的青筋微微隆起。
陵涪的目光放到了茶杯上:“倒也難怪,你這段時間都閉門不出,你那些朋友你也不理了~”
陵芝的拳頭慢慢松了,歪了一下嘴角:“他們有什麼好見的?見了,不過也是說的這事兒。然而,這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那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不如把那眼珠子給挖出來,扔去喂狗比較好~”
陵涪帶了一點安撫的語氣道:“你也别說的那麼那個,他們也隻是...”
陵芝眼神一凜:“他們也隻是什麼?師父成天到晚教他們的是什麼?他們學到了什麼?就學到了胡說八道,是吧?更何況,胡說八道,不用師父教!”
陵涪微微别過眼去,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一下此刻幾乎是在憤怒邊緣的陵芝。
陵芝再倒了杯水來喝,這氣才稍微順了點。
陵涪察覺到陵芝好像好些了,淺淺松了口氣。
這麼一松,一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等會兒!我剛才問你的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肇臨是為何而死了,你這胡咧咧了一大堆,這關鍵你可一句沒說啊!”
陵芝小小翻了個白眼:“我給你講了,你能懂嗎?”
陵涪撇了撇嘴:“你都不講,我怎麼知道我會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