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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煞氣發作良藥醫,苦口甜心滿感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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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恭緩緩擡眼,看向百裡屠蘇,目光中含着擔憂與隐隐的受傷:“屠蘇,你可是身體不适?”

百裡屠蘇的眼睫垂得很低,沒有言語。

歐陽少恭稍稍湊近了些,溫柔地抓住了百裡屠蘇的手腕。

百裡屠蘇的食指蜷了蜷,卻最終還是沉默着,也沒有掙開歐陽少恭的手。

歐陽少恭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今晚是月圓之夜。”

百裡屠蘇稍稍别過眼去。

歐陽少恭松了百裡屠蘇的手腕,擡手按上了就在他身旁落座的百裡屠蘇的肩頭:“屠蘇,你以往煞氣發作如何?”

這次,百裡屠蘇索性将後腦勺留給了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緩緩地收回手來,按住膝蓋,語氣中既有些無奈,也有些歎息:“屠蘇,你不用感到愧疚。原本你這般病症也難得一見,我也想窮盡醫道之巅。”

略略頓了一頓,往百裡屠蘇那方一瞥,又迅速收回目光,垂了一下眼,這才看向百裡屠蘇留給他的後腦勺,目光堅定得像一把利劍:“既為朋友,你何不讓我了此心願?”

歐陽少恭的這麼一番溫言軟語,當然在百裡屠蘇的心中激蕩起了漣漪。

百裡屠蘇的眼睫顫了顫,顫了顫。

“...我...”猶豫伴着糾結,掙紮伴着隐隐的坦然,還是開口了,隻是聲音卻是暗色,“...自從我進入禁地之後,有師兄的調理,有師尊的療愈,且煞氣大量得到釋放,我好了許多。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的煞氣似乎又有了增長之相。未滿三年,師兄見我煞氣還算平靜,又心疼我在那禁地孤苦伶仃,遂請求掌教真人放我出來。這之後,似乎煞氣也還算沒什麼問題。再後來,就發生了肇臨的事情,我的煞氣也沒引動。那時,我回去,剛好遇到甕中捉鼈的戒律長老,他組織百餘名弟子對我實施‘天羅地網劍陣’,我剛剛才和盜劍賊一番苦戰,無力抵抗,遂昏迷了過去。直到芙蕖師姐來放我離開前一個時辰才醒轉。直到現在,煞氣也依舊比較平靜。隻是今天...确實是月圓之夜。我方才起床的時候,感到煞氣有翻湧之狀,隻能抱元守一。是故耽誤了些時候,還望少恭不要介意。師尊曾說,煞氣需要昆侖山的清氣,才能抑制。我...或許是因為現在身在紅塵吧。”

百裡屠蘇一直都用後腦勺對着歐陽少恭。

但歐陽少恭也不難猜測百裡屠蘇在說話的時候的種種表現。

歐陽少恭在心底裡暗暗笑了一下。

面上卻是眉毛倒豎,沖着桌子頗為不符合他“性子”的一掌拍下——“嘭!”

百裡屠蘇一聽這響動,暗自一驚。

立刻轉頭看向歐陽少恭。

隻見歐陽少恭義憤填膺道:“什麼?!涵究怎麼能夠那麼對你?!”

百裡屠蘇的喉頭滾了一滾。

“少恭,你莫要動氣。”立刻伸手按在了歐陽少恭的手背上,非常輕微地捏了捏,語氣溫柔,卻有極輕微的一點惶恐和急切,“他...他原本也和陵端一樣,不必感到訝異。”

歐陽少恭皺着眉,搖了搖頭,語氣中混雜着沉重以及對百裡屠蘇這麼善解人意的痛惜:“屠蘇,你知不知道,他這麼做對你是多大的傷害?”

眼睫微垂,略略恍然:“難怪你的煞氣會在清晨就有了起伏。”

百裡屠蘇一愣,十分不解:“...少恭,你...”

歐陽少恭抿了一下唇,反手按住百裡屠蘇的手,就那麼握着那隻手,極輕微的有一點發顫,眉頭皺得都能夠夾死蒼蠅:“屠蘇,你有所不知,之前在天墉城的時候,我們這些其他弟子的吃食都是些清淡飲食,而送到你那邊的飲食卻相對來說更加滋補一些。我當時不太明白,遂溜進廚房去看過。給你做飯的,好像是大師兄信得過的人。你的飯都是單獨做的。我瞧了瞧他用的食材,都是些好東西。對此,我一直都有點疑問——為何如此。但那時确實沒有機會尋得所以然。後來,我在一本來自少昊之國的古籍中查到,原來你這身子還真的得好好補補。這‘正氣存焉,邪不可幹’。若是你的身體強健些,也對你抑制煞氣有一定的好處。”

隐隐咬牙:“可這涵究竟然用天墉城的高級劍陣這般對你,尤其是在你苦戰之後,這對你的身體有所損傷啊~”

十分痛惜:“傷了身子,這正氣與邪氣之間,必然是邪氣占了上風。否則,你也不會...哎...”

百裡屠蘇的眼睫垂下一半,片刻後,擡眼看向歐陽少恭,輕輕勾起嘴角:“...若是如此,我好好吃飯便可。”

歐陽少恭怔愣了一瞬,旋即失笑:“呵~還是屠蘇心性豁達。”

輕輕拍了拍百裡屠蘇的手背。

百裡屠蘇的眼睫打了個顫,眼睛看向那碗歐陽少恭親自盛的粥。

像是被燙到般的,又别開了視線。

一抹薄紅瞬間染上耳廓。

歐陽少恭淡笑着,将百裡屠蘇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

略略一頓,歐陽少恭收回了手,将手擱在大腿上,将聲音放得溫柔而淡然:“對了,屠蘇,你的煞氣是否有進益?”

眼睛卻是灼灼地看着百裡屠蘇。

十足十的一個關心患者的醫者。

百裡屠蘇盡量不動聲色地深深呼出一口氣,抿了抿唇,這才低聲道:“...的确。最開始的時候,還算好。可随着我長大,我煞氣發作的時間也跟着慢慢的提前。發作的時間也跟着慢慢增長。并且,還讓師兄勞神鎮壓。師兄他...現在,我的煞氣于月圓之夜的亥時正開始發作,約莫兩個時辰方休。”

越說,聲音越小,語氣越低落。

“......屠蘇,今天你就在宅子裡歇着吧~”歐陽少恭淺淺斂着眉,按住百裡屠蘇的肩頭,稍稍用力捏了捏,“别讓我擔心。”

百裡屠蘇的眼睫輕微打了個顫,目光挪向那隻裝着白粥的碗,聲音略略發澀:“我也未曾打算今日出門。”

歐陽少恭輕輕拍拍百裡屠蘇的肩,收回手來,淺淺呼出一口氣:“如此便好。”

關懷的目光放在了百裡屠蘇身上去:“如果有事,你可傳信于我,或是告訴府裡的小厮。他們都會些輕功,能夠盡快找到我。待會兒,我再派小厮送些凝神靜氣的香包到你房中,如此剛剛曆經了煞氣湧動的你,也好過些。”

百裡屠蘇輕輕抿了一下唇,擡起眼來,杏眸中略有微光:“謝謝少恭。”

歐陽少恭看着百裡屠蘇,目光又微微下錯,又再看上一眼百裡屠蘇,再次目光下錯:“...屠蘇,有一事,我想與你商議一二。”

百裡屠蘇眼見歐陽少恭十分猶豫,不由皺了眉:“何事?”

歐陽少恭伸手拿住了餐桌上放着的茶杯,似乎是有想要喝上一口潤潤嗓子的意思。但卻一直都沒有拿起來,隻是那柴勁而纖長的手指在摩挲着杯口。越是摩挲,用力越大。目光也投在面前的那杯茶上。

即使是遇到巽芳的事情,百裡屠蘇也未曾見得歐陽少恭有這麼猶豫的模樣。

百裡屠蘇不由開始猜想,歐陽少恭到底要跟他商量什麼事情。

但左想想右想想卻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百裡屠蘇有些懊惱。

不自覺地又折磨起了嘴唇。

然而,今早他才折磨過嘴唇。

這個時候,再一折騰,痛感是一下就躍進了腦海中。

百裡屠蘇暗自一驚。

趕忙停止了對嘴唇的折磨。

可這心頭的焦灼卻停不下來。

正當百裡屠蘇都要開口向歐陽少恭說明一些心意,讓歐陽少恭放松一些的時候,歐陽少恭才有些遲疑地開口了,但卻一直沒有看向百裡屠蘇,頭微微低垂:“我...我遍尋古籍,摸索了幾番,約莫起草了些抑制煞氣的方子。但那些方子經我反複推敲,還是覺得略有不妥。”

淺淺呼出一口氣,小心地擡眼看向百裡屠蘇:“方才為你診脈,我深覺你的煞氣雖不簡單,但憑借我這些年來的摸索,應該還是有幾分可以削減你痛苦的方法。”

微微皺眉,眼睛中波動着關懷與痛楚:“加之你受了那‘天羅地網劍陣’的傷害,對你抑制煞氣并無好處。”

眼中的痛苦加深:“現在,你又身處紅塵之中,這...”

抿了一下唇:“許是更加麻煩了些。”

吞咽了一下,眼中的光芒卻稍微亮堂了一些:“我想牛刀小試一番,不知屠蘇你...”

百裡屠蘇眨了眨眼,垂下眼去:“...少恭為我殚精竭慮,屠蘇豈有不信之理?”

擡起眼來,目光堅定:“少恭,我信你,我試!”

此刻,歐陽少恭的臉上才有一絲如釋重負和笑容:“如此,我待會兒就去把方子寫出來,為你熬藥。等到晚上戌時,便與你。如此,也可讓你稍微好過些。”

百裡屠蘇的嘴角也跟着勾起:“少恭,謝謝。”

歐陽少恭拍了拍百裡屠蘇的肩頭,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你與我之間,何必言謝?”

一抹薄紅又一次飄上了百裡屠蘇的耳尖。

百裡屠蘇被歐陽少恭的笑容閃花了眼睛,也像是被蟄了一下的,趕緊垂眼看向那碗歐陽少恭親自給他盛的粥。

就連臉頰上,都染了一絲淺紅。

拿起勺子,胡亂地攪着那碗粥。

不自覺的,呼吸亂了節奏。

歐陽少恭收回手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心頭卻是一副狐狸樣兒。

慢吞吞地拿起了那杯茶來,淺淺飲着,順勢觀察着百裡屠蘇的反應。

擱下茶杯,優雅地開始用餐。

這一餐,百裡屠蘇的心怦怦直跳。

即使這麼一桌飯菜确實美味,百裡屠蘇估摸着也隻吃出了甜味來。

餐後,歐陽少恭十分貼心地要送百裡屠蘇回房。

但百裡屠蘇卻拒絕了。

見得蔓延在百裡屠蘇脖子上的淺粉色,歐陽少恭也不逼迫,反而是十分的善解人意。

百裡屠蘇在歐陽少恭的笑容中,氣息略促。

匆匆回了房。

“唰~”

眼見百裡屠蘇回了房,站在回廊裡的歐陽少恭手掌一翻,通體透明的翠色鳥兒就立于他的手掌之上。歐陽少恭将早已準備好的一顆紅色丹藥放進鳥兒口中,看着鳥兒的眼睛,與鳥兒的視線對上,眼睛微微一眯。

接收到指令的鳥兒微微點了點頭,一張小嘴麻溜的就把歐陽少恭喂進它嘴裡的紅色丹藥一咬,瞬間紅色的丹藥就化作深褐色的藥粉存于鳥兒口中。

鳥兒輕輕撲楞了一下翅膀,就飛走了。

歐陽少恭看着鳥兒飛走的方向,嘴角隐秘地勾起。

之後,他喚了幾個小厮,讓人把之前就準備好的香包送到屠蘇房中。

待得小厮們都按照他的指示,在隐秘的角落裡,他親眼看見這些香包被送入百裡屠蘇房裡之後,負于身後的左手才輕輕一捏,一隻藍色的靈蝶利用他身軀的遮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一切準備就緒,歐陽少恭從府邸此刻鮮有人至的西側偏門離開。

此刻,看着一抹黃色從府邸西側偏門飄過的一位白發婦人微微半阖眼簾,面具下不知深藏着何種表情。

歐陽少恭出了府邸的偏門,就朝着與對方約定的地方去了。

雖然希望盡快與對方相見,但害怕有多餘的尾巴,歐陽少恭并未目的性明顯地直奔約定地點而去。

他選擇了從鬧市區繞行。

正是因為有此一舉,恰好讓歐陽少恭碰到了件不知應當算作是好事還是壞事的事。

孫家,也是這琴川的一家大戶人家。

其下産業,主要經營花圃、培育些珍奇植物,以及園林造景。

主要供應這琴川的大戶人家。

雖說這般模樣的生意也算是厚利,但這孫府可有些意思。

選址選在了鬧市區,但那裝飾卻淡雅得很。

真是不知該作何形容。

雖然在幾年前歐陽少恭就已經回到了琴川,甚至還與孫府的鋪子有過幾樁買賣,但對于孫府内的事兒,歐陽少恭卻不太關注。

畢竟,這家人深居簡出的,且又做的是些正經生意,沒什麼好值得讓人關注的地方。

既不惹事生非,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又不參與官場,甚至甚少與琴川的其他大戶人家有所往來。

說是低調,都不為過了。

當然,歐陽少恭對孫府也沒什麼興趣。

這不過就是琴□□普通通的一家大戶人家罷了。

但今天,卻讓歐陽少恭對其略有了幾分興趣。

他正從一側偏巷而出,打算從二級主街繞往船坊,經船坊走廊而過,往瑟河下遊而去,在郊外見人的。

但他剛剛才前腳踏到二級主街,就瞧着他的東西向,方家的管家一閃而過的身影。

由于和方家實在太熟,且考慮到他的那一番話很可能已經由方蘭生轉述給了方如沁,歐陽少恭還未踩實二級主街的腳連忙縮了回來,閃身就藏在了隐蔽的地方。

或許這街上人來人往的,這方家的管家老窦也沒注意到歐陽少恭那一身可以稱之為比較紮眼的杏黃色的裝束,隻顧着他自己個兒的目的地。

他步伐匆匆,直奔孫府而去。

到了孫府門前,與門童稍事打了個招呼,就把懷中的一個折子似的東西交予了門童,似乎還有幾分拜托的意思。

而後,那門童點了點頭,老窦這才離開。

許是他還有什麼别的事,在将需要交予孫府的東西交托之後,他又往其他方向去了。

很快,就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街道裡。

瞧着老窦已經走了老遠,歐陽少恭才緩緩踱步走到二級主街上,看着孫府的牌匾,若有所思。

孫府...

好像在很多年前,這孫府就人丁凋敝。

現如今也隻有一個差不多十八歲左右的女子在當家。

好像叫孫月言。

人長得還不錯,隻是似乎有不足之症。

又聽聞高人批命說,十八是個劫,過了便好,沒過便死。

如今,家業都由他家的管家在打理。

她好像還有個奶媽,在照顧着她。

這方家給孫家的,似乎是一份拜帖。

這...

莫非是給方蘭生找人家?

這孫月言可是個女子,方如沁總不可能尋她吧?

孫家和方家...

好像在他離開琴川以前,有一次的燈會上,他帶着方蘭生放花燈,但那個時候人太多,恰好和方如沁沖散了。

方蘭生又毛手毛腳的,擠着一位長相十分清秀的姑娘...

莫非...

似乎這事兒的火可能還要燒到他的身上來。

如此,就幫方如沁一把。

這般,不僅僅把方蘭生這個煩人精給甩了出去,順便的還可以借此接觸方如沁,稍微給點回環的餘地。

她還有用。

心頭微微有所算計的歐陽少恭,繼續邁動步子,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往郊外去。

隻是在路過孫府的時候,眼睛裡有了幾絲起伏。

歐陽少恭這廂還在為了甩掉可能的眼睛而在繞路,另外一方約定的地點,一個藍衣少女卻正背着手,帶着幾分少女的嬌俏,微微低着頭往河裡踢着石子,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未幾,歐陽少恭到了。

歐陽少恭匆匆來到藍衣女子身旁,一臉愧色:“晴雪,可是等急了?”

風晴雪笑着擺擺手:“我也才剛到。”

雙手背在身後,看向歐陽少恭的眼眸中隐隐有些擔憂:“瞧少恭一副着急的樣子,是出了什麼事嗎?”

歐陽少恭微微勾起嘴角:“未曾,隻是從我家到這裡有些遠罷了,害怕晴雪等得着急,就走得快了些。”

風晴雪了然地點了點頭,又沖着歐陽少恭道:“那你先喘口氣兒吧~”

“我倒是無所謂,稍微緩緩就好。”歐陽少恭仍舊淡淡地笑着,不過很快就嚴肅起來了,“先談正事吧。”

瞧着歐陽少恭這麼難得模樣,風晴雪心下一緊。

一些糟糕的猜想瞬間充斥在腦海中。

風晴雪微微皺了眉,緊緊盯着歐陽少恭:“...是蘇蘇他出什麼事了嗎?”

忽而想起什麼,又有些難過起來:“今晚是月圓之夜,這是蘇蘇第一次在昆侖山以外的地方,煞氣發作,也不知他是否能夠挨過去~”

歐陽少恭輕輕按了按風晴雪的肩:“晴雪,我想與你談的正是這件事。”

收回手來,語帶猶豫:“屠蘇的情況...”

眉頭皺緊:“因為一件事,現在變得比在紅塵之中煞氣發作更加棘手了些。”

風晴雪忍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以手掩口:“啊?”

似乎察覺到不妥,又把手背在了身後去,焦急蔓延在眉間:“那是什麼事?”

歐陽少恭倒也沒有賣關子:“上次,你前來,隻為确定他是否為故人。我當時見他,心頭也甚為欣喜,便未曾問詢他的情況。今日,吃早膳時,他比之前晚來了一些,雖然他極力隐忍,但是他的臉色蒼白,直接就出賣了他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他一坐下,我就為他診脈。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似乎不願提及。我苦口婆心,差點把嘴皮子都給磨破,他才告訴我,他今早發生了煞氣湧動的事情。他還告訴我,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昆侖山上時,獨自去追尋盜劍的黑衣人,與黑衣人惡戰,身心俱乏。待得回到天墉城,卻被冠以殺害同門師弟肇臨的由頭,而被戒律長老集合百餘名弟子,對他實施‘天羅地網劍陣’,他抵抗無力,昏迷被押。後來,由芙蕖師姐幫忙,他才脫逃囹圄。”

隐隐咬牙:“這...這‘天羅地網劍陣’的威力不可小觑不說,他又因為與黑衣人纏鬥惡戰,我方才診脈時,才察覺對他身體有害。”

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很可能這次,他的煞氣發作會很嚴重。”

風晴雪簡直不敢相信,在天墉城中竟然能夠發生如此荒誕的事情,也不敢相信陵越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更加不敢相信紫胤對于此事竟無動于衷:“什麼?!戒律長老怎麼能夠這樣?!他憑什麼這麼冤枉蘇蘇?還對蘇蘇做這樣的事?害得蘇蘇更加難過?”

歐陽少恭安撫地按了按風晴雪的肩,示意風晴雪稍安勿躁。

接着才抿了抿唇,眉頭微皺,語帶遲疑:“此事...蹊跷甚多,現在我們都不在天墉城,無法幫助屠蘇洗刷冤屈。”

眼神堅定地看向風晴雪:“但大師兄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你且放心。大師兄一定會讓真相水落石出的,他定能還屠蘇清白。”

被歐陽少恭安慰,風晴雪也漸漸找回了理智。

将事情給捋了一捋,發覺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陵越不在,以及紫胤在閉關。

否則,事情應該發展不到這個地步上來。

而且,很有可能那個掌教真人要麼不在,要麼因着那種和稀泥的性子,也不會緻使事情發展到百裡屠蘇直接跑路的情形中來。

但...

紅玉呢?

她怎麼...

芙蕖她...

倒确實是對百裡屠蘇有些關心。

這...

此事,的确如歐陽少恭所說的那樣。

現在也隻能暫且稍安勿躁了。

“說來也是。”風晴雪微微颔首,抿了一下唇,片刻後又皺眉看向歐陽少恭,“...可現在,蘇蘇應該怎麼辦?”

歐陽少恭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後,看向遠處,語氣是九分的确定與一分的缥缈:“我之前為了屠蘇的煞氣也鑽研多年,配出過一張方子,應該可以緩解屠蘇的煞氣。但我未料到,這紅塵中的濁氣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也未曾料到居然他還有那樣的遭遇。原本我都有□□成把握的方子,現下也不太敢使了,就怕屠蘇多遭罪。可今日,居然在早上,屠蘇的煞氣就有了湧動之狀,我很擔心他。所以,我打算将方子稍微調整一下,姑且一試。”

看向風晴雪,眼睛裡浮現着愧疚:“不過,對此,我也隻有七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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