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景依舊,卡米爾站在窗戶邊,看着海。
海的那邊,好像就是他們之間住的地方。
卡黎在心裡面想着。
她想看卡米爾笑一下,像小時候那樣子陽光活潑的笑。
而不是現在這樣子,轉頭就是對她很溫柔的笑一下。
溫柔又空洞的笑。
連耳朵都要沒有在立起來過了,就像是成了一隻垂耳兔一樣。
這代表着,卡米爾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
卡黎很心疼,可是又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畢竟她睡了那麼久,已經沒有之前那樣了解卡米爾了。
“卡卡,想吃點什麼嗎?”卡黎小心翼翼的問着卡米爾。
卡米爾半天才回過神來,轉頭對卡黎一如既往的溫柔的笑道:“啊……沒什麼想吃的,等一下我還要去發快遞,媽,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提前告訴我,我去準備。”
說完,卡米爾像是緩過神來了一樣,走去了房間。
走到一半,卡米爾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等一下寶寶就要回家了,媽,你記得開一下門啊!”
卡黎遲了幾秒回道:“好,好。”
在面對卡黎的時候,耳朵才短暫的立起來了幾秒鐘,很快就有耷拉下去了。
然後,卡米爾走去了那個滿是雜物的那個房間。
那個卡黎從來沒有進去過的房間。
其實快遞已經不用卡米爾親自去發了。
畢竟做電商已經快六年了,也算是做的小有名氣了,畢竟生意很好。
特别是在離開雷獅之後的五年裡面,發展的異常的好。
卡米爾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子累,可是卡黎感覺卡米爾總是很累很累,很累很累。
好像永遠都不會輕松一樣。
堆滿了雜物的房間裡面,隻有一小塊地方可以站人。
房間裡面滿是灰塵,在被打開的時候,卡米爾險些被吓到。
一束陽光從狹小的窗戶裡面透了過來,照見了滿屋的灰塵,然後形成了一條路。
一條光路。
恰好落在卡米爾垂在身側的手上。
就好像,在引導着卡米爾去追尋着光一樣,雷獅是卡米爾的光。
卡米爾跪坐在光裡面,看着地上一吹就散的灰塵,就像他和雷獅的感情一樣。
一吹就散了。
經不起任何的打擊。
雜物間裡面,有一個小箱子。
不像别的箱子一樣布滿灰塵。
卡米爾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面,經常性的去打開那個小箱子看。
那個小箱子裡面就裝了一樣東西。
戒指。
雷獅給他戴上的戒指。
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戴上那枚戒指,而且,他發現自己瘦了好多,本來戴上剛剛好的戒指,現在如果不小心,戒指就會掉下來。
卡米爾虔誠的吻在戒指上面。
像一個信徒,追到了自己的信仰。
卡黎點開手機的時候,有一個人給她發消息了。
卡黎想着反正寶寶要再過一會兒才到家,于是就放心的看起信息來了。
這是她最近才認識的網友,恰好是一個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醫生。
反正平時說的挺真的。
“阿姨,你兒子最近怎麼耳朵又立不起來了啊?”
卡黎無奈的回複道:不知道,卡卡他,好像一直很累很累的樣子。
那邊過了很久都沒有回複。
于是卡黎翻起來了昨天的聊天記錄。
醫生:你兒子的耳朵怎麼樣了?
卡黎:[圖片]
卡黎:一直都這樣子耷拉着,不知道還以為遺傳了他爸爸垂耳兔的基因。
醫生: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