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糖無刀”模式開啟?(?)?
——
天明之時。
一個晚上,一整個晚上,卡米爾都穿的嚴嚴實實的衣服,躺在雷獅身旁。
睡得是真安心,真舒服。
反觀雷獅在一旁睜着眼睛,就這樣看着天花闆看了一晚上。
卡米爾是開心了,舒服了,他呢?他呢!
他在一旁忍得這麼痛苦,結果卡米爾一個小沒良心……
雷獅一邊碎碎念着說卡米爾壞話,一邊翻身抱住了卡米爾。
人要罵,也要抱。
不能再讓卡米爾孤孤單單的走下去了。
他不想在看到卡米爾哭了,除了一些特别的時候。
其實走的那一天,他清清楚楚的看見淚水從卡米爾臉上滑落。
他裝作沒看見,裝作不知道,給彼此留下一個面子。
無足輕重的面子。
第二天一早,卡倫達就跑到了卡米爾的房間裡面。
怎麼說,一進去就撞上了一雙,嗯……困倦的眼睛。
是那個男人,那個欺負了爸爸的男人!
然後,卡倫達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惹不起那個男人。
都可以上自己爸爸的床的男人!自己惹得起嗎?惹不起!
小小年紀,自我認知就如此清晰,不像某些怪阿姨……
雷獅皺眉,摟着卡米爾腰的手又用了點力。
身體靠的離自己越來越近。
雷獅感覺到異常的煩躁,明明人就在懷裡面,卻什麼也做不了。
“唉……”雷獅歎了一口氣。
他終究還是怕卡米爾生氣,怕卡米爾眼圈泛紅的瞪着他。
這,好像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妻管嚴吧……
沒事,他不介意,他一點也不介意,他為自己聽老婆的話而驕傲,自豪。
雷獅閉上了眼睛,低頭吻在了卡米爾的發頂上。
下一秒,鬧鐘響了。
卡米爾早早的就定好了的鬧鐘。
早上九點的鬧鐘,雷獅想砸了卡米爾的鬧鐘了。
可惜,鬧鐘一響,卡米爾就醒了,雖然沒有睜開眼睛。
不過,一起身就感覺到了某個人不可言說的反應。
卡米爾睜開了眼睛,一手拍掉了鬧鐘,然後又重新躺了回去。
“大哥,我今天十點的時候要去簽合同唉!”卡米爾聲音淡淡的。
像是沒有睡醒的鳥兒一樣。
像山間難得的晨霧一樣。
又輕又淡。
雷獅聽到這樣子的聲音,心尖都軟了,“沒事,反正是和我簽,什麼時候都可以。”
卡米爾翻了個身,面對着雷獅,故意開玩笑道:“那怎麼樣雷總才能迅速的簽合同呢?”
雷獅認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後手順着卡米爾的脊骨,一路摸下去。
“卡總知道吧……”
卡米爾臉一紅,把頭埋進了被子裡面。
晨曦尚為完全消除,已經有人要上班了。
“起床啦!”帕洛斯一臉無奈的看着賴在自己床上的佩利。
不就是晚上有一個小偷進來了嗎?至于嗎?怕到躲到自己的床上。
佩利頂着一頭毛毛躁躁的頭發,滿臉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幹什麼帕洛斯!”
帕洛斯輕輕的敲了一下佩利的頭,道:“今天不用去上班,我帶你出去玩!”随便再把你送走……
都養了這麼久了……也長大了,該自己出去住了。
自己出去住,遠離他了。
佩利一時沒有看出來帕洛斯那一個瞬間眸色微沉的意思。
因為,下一秒,帕洛斯又笑的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
沒有破綻。
像一個高深的騙徒。
佩利有那麼一個瞬間總是感覺自己像一隻服從于騙徒的忠犬一樣。
好巧不巧,他甘願成為騙徒的忠犬。
隻忠誠于他一人——帕洛斯。
外面的世界莫名熱鬧。
帕洛斯帶着佩利坐車一路走到了另一個城市裡面。
這邊的城市陰暗規整,那邊的城市活力四射。
兩邊僅僅隻隔了一片海洋。
一片不大的海洋。
帕洛斯在車行駛進海底隧道之前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