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懷疑

［雷獅生日快樂啊！］

（設定上是除非是人魚在碰到聖水/收到特别的刺激才會被迫變回去，其他情況下是可以自由控制使用人腿還是魚尾。）

到了深夜，卡米爾感覺這棟房子裡面的人都睡着了，才敢偷偷的走出來。

時隔了快一百年沒有用腿走路了，卡米爾難得再一次走路，隻感覺到疲憊。

“啧，人類為什麼不能進化出來魚尾呢？”卡米爾一邊彎腰揉着自己的腿，一邊褪下多餘的衣衫，讓自己浸泡進入水中。

隻留下了一件純白色的襯衣。

很寬大，穿在卡米爾身上，使卡米爾顯得格外單薄。

這是森林裡面最長，流量最大的一條河，而且含沙量低，看着就幹淨。

卡米爾慢慢走到了河的中間，讓水沒過自己的頭頂。

臉側的腮慢慢張開，耳朵也變得更加輕薄，慢慢伸展開了，呈現出來的是淺藍色。

手指中間的蹼也伸長了開來，腿在水中慢慢遊動着，魚尾在月光照射下的波光粼粼中，慢慢幻化了出來。

“哈……”卡米爾吐出了一口氣，隔着水面，看着天上的月亮。

卡米爾往深處遊了遊，讓自己的尾巴可以一下一下的撩擊水面，打碎水面上月亮的倒影。

他讨厭月亮。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待到他重新獲得了象征身份的鱗片，完成了在人間的任務，等到某一個月圓之夜，神明會告訴你，你是否成功了。

可是，沒有通過的人魚，全部被抹殺了。

神明沒有告訴他的子民，需要怎麼做，而隻告訴了一個結果。

卡米爾雙手環胸，坐到了河床上面，河床上面是細膩的沙粒。

和大海裡面的不一樣。

而這一條河最終也要流進大海裡面。

卡米爾放任自己在河底傷春悲秋十分鐘。

十分鐘後，海燕回過來，把他想要的東西帶過來。

卡米爾可以看見，自己和陸地上面的樣子不一樣。

在水中，他高貴，優雅，美麗，甚至可以說更加空靈。

而在陸地上，他時時刻刻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五，四，三，二……”卡米爾輕聲記着數。

可是最後一秒，他等來的不是海燕，是雷獅。

帶了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回到别墅，雷獅感覺自己就是被那一吻沖昏了頭腦。

可是那是他的初吻唉！

所以雷獅打算去看看，看看卡米爾是否會乖乖的待着，還是，他父親派來的監視他的人。

雷霆之前就和他直截了當的挑明了，他要去人魚島可以，但是其中一定會有監視他的人。

所以雷獅隻帶上了他目前最信任的兩個人，帕洛斯和佩利。

他相信他們兩個人不是監視自己的人。

可是卡米爾是一個變數，一個例外，一個不可控因素。

而恰好，雷獅看到了卡米爾走出别墅的大門，沖着森林裡面去了。

卡米爾計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剛打算遊到水面上時，就看見了一陣水花和一個人。

是雷獅。

雷獅也跳進了水裡面。

卡米爾躲避不及，隻能轉身，打算往大海裡面遊去。

閃躲間，他發現，人類的身材都好看，特别是雷獅的。

有點誘惑到他了。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完全沒有感知到雷獅是清醒的，在那個時候。

“别跑啊……”雷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差點被河水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