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雷獅不敢用力,隻能虛虛的摟着卡米爾,怕碰傷卡米爾,給卡米爾帶來二次傷害。
“我來晚了,是我太弱小了,是我的問題……”雷獅陷入了自責和虧欠。
愛是常覺虧欠。
卡米爾用已經算得上是骨瘦如柴的雙手捧起雷獅的臉,沖着雷獅道:“沒事,大哥,沒事。”
用着最溫柔的語言,試圖讓雷獅不在那麼自責。
試圖讓雷獅知道,這不是他的錯。
雷獅的眼裡面,有着卡米爾很熟悉的愛意,有着令卡米爾無比癡迷的吸引力。
帕老師松開手上的拉杆,讓卡米爾直接落入了雷獅的懷抱裡面。
讓雷獅更加直觀的感受到卡米爾的體重,輕飄飄的,像泡沫。
卡米爾擡手,“我想,我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海神,庇佑他人。”
一邊說着,警報聲也随之響起。
紅色一級警報。
卡米爾隻知道雷獅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什麼,具體是什麼,他聽不清楚。
紅色,在現在成為了危險的象征。
雷獅隻是說——那請讓我成為你的第一個信徒,我的神明。
随着門被暴力拆除,雷伊首當其沖進來了。
雷獅和帕洛斯幾人明顯都驚呆了。
[親姐秒變敵方,怎麼辦?打不打?]
可是也隻有雷伊一個人敢進來。姐弟兩個人的氣場相交,王不見王的感覺瞬間迸發。
卡米爾這個時候尚且躺在雷獅懷裡面,看起來小巧一隻。
可卻拖着一條長長的,像累贅一樣的尾巴。
一個人跑到雷伊面前,指着雷獅邀功一樣,興沖沖說:“小姐!這就是我說的幾個居心不良的人!居然還想在我們雷家人手底下偷魚……”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雷伊一槍擊穿了。
雷伊冷眼藐視身後的所有人,而那個告狀的人隻能眼睜睜的,倒下了。
倒在他們順利的前夜,倒在血泊裡面。
“雷獅,他們是由雷蜇特意指派過來将人魚接過去的人,你們,”雷伊停頓,氣場十足的說:“請不要被别人的話哄騙了。”
要不是那個人當衆喊了一句,她也不至于現在要出場。
不過沒事,雷獅放下心來,跟着道:“我作為雷家的子爵,來接個人魚去準備節日,以表重視,怎麼了?”
事到如今,他們隻能把卡米爾帶去篝火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與此同時,帕老師和帕洛斯對視了一眼。
兩雙相似的雙眼在那一瞬間,洞悉了對方的所有想法。
他們不認識,卻勝似認識。
帕洛斯的手被佩利拉住,“怎麼了?”
佩利直勾勾地望着帕洛斯,眼裡面充滿了冀希:“接吻嗎?”
他突然就很想,像那些愛情片一樣,決戰前與愛人相吻。
雖然他和帕洛斯好像隻是朋友,但是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吻又如何。
帕洛斯輕笑,走過去,蓋住了佩利的眼睛,“你知道接吻意味着什麼嘛?”
佩利自信滿滿的說:“告别!”
帕洛斯笑了起來,笑得眼尾都亮亮的,沾滿了珍珠粉。
“我們的這個算新生。”
帕洛斯低頭,吻在了佩利的唇角。
旭日與落日同生同滅,夕陽與清晨和平共處。
或許我是愛你,或許我是思念你。
篝火前,所有人圍着,卡米爾被安置在最明顯的地方,每個人手裡面都拿着刀。
像是饑餓難耐的饕餮。
每個人都是劊子手,每個人都是虔誠的信徒。
矛盾又可笑的悖論。
這個時候,雷伊開槍了。
她沖着天空開了一槍,炸醒了所有僅剩的清醒者。
不清醒者還在問:“這個大小姐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