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幾句神神叨叨不清不楚的話是什麼意思,當然除了本人和卡米爾。
雷獅依舊在卡米爾懷裡面,就安安靜靜地看着那些記憶碎片展露。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但是卡米爾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雷獅的不安。
“‘森林之心’這麼多年,你也該死了!”說着,雷獅擡起手,指尖的聖喻突然大放異彩,周身的空氣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化作了鋪天蓋地的雷點,以不可阻擋之勢,狠狠地劈在了“森林之心”身上。
很可惜,沒有一點用。甚至對于“森林之心”來說,那不過就是一陣微風拂過。
連葉子都沒有掉幾片,由此可見,神朋最弱的使者也不是人類能夠輕易憾動的。
那是阿瑞斯的使者。阿瑞斯,殺戮與戰争之神。
在場的人都不一定能夠接住這一下,可惜了,神明永遠是神明。
沒幾分鐘雷獅後撤幾步,身後出現紫色的羽翼,也萦繞着閃電,電閃雷鳴之間,距離驟然拉近,雷獅手腕一轉,手心裡面的聖喻被拍了出去。正中“森林之心”的軀幹。
随後,一道刺眼的閃電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将雷獅和“森林之心”包裹。
瀾蒂斯嗤笑一聲,看向了坐在大殿盡頭的卡米爾,以及其懷裡面的雷獅。
“怎麼樣,相信了嗎?”瀾蒂斯的目光轉向了雷霆,眼裡面帶着戲谑。
說着,手腕上下翻轉,帶着水花,又重新幻化出了一把扇子,愉快的扇着。
灰燼之後,是狼狽的雷獅被撞飛了出去,不見蹤影,和倒地的“森林之心”,奄奄一息。
畫面戛然而止。
卡米爾坐在王座上面,手掌心的火焰不停的跳動着,狂舞着,昭示着,他很開心。
“既然如此,就算我這裡有,年齡也對不上吧,所以找我有什麼用?”卡米爾堂而皇之的說着。絲毫不擔心被他人拆穿。
他們要的,就是拆穿,不然怎麼進行下一步計劃呢?
瀾蒂斯回頭問向雷霆:“那上面那個,是你兒子雷獅嗎?”
雷霆下意識點頭,又立馬搖頭道 :“我兒子早就死了。”死在血族手裡面。
瀾蒂斯無奈聳了聳肩,這個時候就需要脾氣暴躁的帕裡斯亞開口了。
帕裡斯亞不負衆望,開口就暴躁道:“那為什麼追蹤靈停在了這裡,我的鳥也死在你手上了?不管了,那個小屁孩也不是不可以拿去頂罪!”
卡米爾臉色冷了下來,一手捂着雷獅的嘴,一邊仰頭,不屑道:“我心虛?你不經允許擅自把鳥停留于血族的領域,你居心何在?是以為血族已經沒落了嗎?”
說着,火焰四起,把退路燃盡,所有人都隻能向前。
縱使前方是一片虛空和死亡。
瀾蒂斯走上前,每一步都帶着水花,澆滅了一路的火焰,走到卡米爾面前,“夠了。”
随後就壓低聲音:“别忘記了……”
卡米爾沉默了片刻,松開了抱着雷獅的手,把雷獅放到了地上,緊接着,伸出尖牙,一口咬上自己的嘴唇,鮮血直流,誘惑又迷人,“大哥。”
雷獅苦澀的笑了一下,小孩子本該永遠洋溢着笑臉的被苦澀包含着,“我恐怕陪不了你了。”
說着,踮起腳,吻住了卡米爾的唇,連帶着血與淚。
随着雷牢驟然出現,雷獅感受到火焰的猖狂和熱烈。
“沒事,沒事。”
卡米爾眼角的淚水被雷獅拭去,聲音張揚自信:“走了,明天見。”
明天。
“森林之心”面前,雷獅擡眸,滿是驕傲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