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像在做噩夢，他的眼睛緊閉，嘴裡一直在念叨兩個名字。

誰是瑞和瑪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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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是公安的卧底，”梅森毫無起伏的聲音聽起來卻有幾分淡淡地嘲諷，“琴酒很欣賞他。”

兩個事實連在一起說，就是本來沒什麼關系也能被腦補出大問題來，特别是琴酒這種連路過的老鼠都要木倉斃，結果卻有一個卧底在他鼻子底下晃了這麼久，不難想象，要是現在諸伏景光在霓虹會遭到這麼樣的待遇，但是人現在在燈塔國，隻能留着他的幼馴染降谷零焦急地團團轉又無能為力。

“你收拾一下吧，麥斯卡爾。”

“收到，”克裡斯蒂娜的尾音上翹，阿爾文在她旁邊打了個哈欠，聲音隔着防毒面具，聽起來有些沉悶，透明的門簾被掀起，蘇格蘭的注意力适時地從朱利安身上移開，看着他們的裝束，腳步有瞬間的遲疑，“開始啦。”

“諸伏景光。”

如果在警校時期，他聽見人這麼喊，會下意識地回一句“到”，要是喊他的人是教官，他會汗流浃背并且瘋狂思考自己最近有沒有和摯友們一起搞事情，要是自己的同期，他會笑着錘對方的胸口一下，玩笑地質問對方自己惹他了？犯得着連名帶姓地喊人嗎？

但這個名字從朱利安的口中滑落出的，鮮紅色的眸子凝視着他，不帶着任何意外的情緒，男孩落後他幾步距離，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像是不明白這個名字對于卧底的含義。

他在黑衣組織裡，在兩個代号成員面前，念出了“諸伏景光”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