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了,拉走三個橫着的,一個豎着的。
伊達航捂着腰和家裡人抱歉說見父母的事情可能要緩緩,房屋宗介摸着自己的腳踝和酸軟無力的小腿欲哭無淚,老實的後輩高木涉幫忙跑前跑後,房屋宗介又收獲了他的一波感謝。
誰想到,房屋宗介對着系統無語,【緊急避險之飛身踢】這卡使用的瞬間,他的身體宛如被托管了一樣,一個亞健康的社畜愣是腎上激素爆棚,當場把伊達航踹飛到馬路中間躲過死劫,雖然很帥,但身體還是自己的。
具體表現為,他扭到腳了。
“房屋先生的醫藥費我來給吧,”拍了片得到輕微骨裂的結論的伊達航帶着歉意地說,明明比房屋宗介要年輕幾歲,但不少人會錯認他們的年齡,“高木,麻煩你墊付下,回頭我還你。”
“啊,是,”剛和警署聯系完的高木涉一愣,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拎着一個紙袋走了過來,“那個,房屋先生,這是您的東西...”
黑發男性看着紙袋,灰眸有片刻的失神,“謝謝,”他伸手接過,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這是很重要的東西,謝謝您幫我找回。”
“那個...”高木涉視線不停地在房屋宗介身上打轉,尤其是那條黑色領帶,“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失禮...您是剛參加完葬禮嗎?”
伊達航歎了口氣,“我的後輩沒有冒犯的意思,”比起高木涉還在懷疑,這位硬漢從看見房屋宗介的第一眼就确認了對方還在喪事的途中,“隻是擔心,出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您的安排,”他的語氣很誠懇,是真情實意地想要幫忙,“您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讓您因為意外的緣故...”
年方三十四的房屋宗介是最普通的一名社畜,上班兢兢業業,日常生活三點一線,獨居,和父母兄弟姐妹關系冷淡,朋友大多隻是酒肉之交,缺乏能敞開心扉的對象,對待伊達航的誠意,他顯得有些猶豫,但看了一眼紙袋,又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