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房屋宗介的目光在在場人的臉上轉了一圈,平田幸男的父親和兄長的臉上是相似的不屑和煩躁,母親活的像個背景闆,唯一對此有異議的是平田幸男的嫂子,但從她幾次打算張口最後卻什麼都沒說來看,這個家是沒有她發言的機會了,“但是,這不是他可以回來的地方。”
“認真工作公司倒閉失業,由于沒有工作失去住所,又因為沒有住所找不到工作,朋友離他而去,家人斷絕來往拒絕提供幫助。”
“我理解平田君為什麼不向我們求助了,連有血緣的家人都這樣,更何況全靠感情維系的朋友呢。”
“平田君認為你們是家人,可惜你們隻是把他當成工具。”
“失禮了,”不等主家下逐客令,房屋宗介先行行禮告退,“這段日子真是叨擾了。”
不該再來了,疲憊浸透了房屋宗介的身心,他現在隻想回公寓睡一覺,什麼平田幸男和土屋勉,都先抛到腦後,反正人都死了,也沒法和自己抱怨不如意了不是嗎?
平田幸男的母親就像是個被設定好的npc,完全無視房屋宗介的不愉快,遵循禮節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再見,平田女士。”
“...幸男他,和我提過一次,說他成功找到工作了,還是和土屋君在一起的,說這一次會好好幹,等工作穩定下來就回家來看看我,給我買條絲巾,他哥哥和父親的茶葉也要準備好,沒能參加哥哥的婚禮一直是他的遺憾。”在房屋宗介愕然的目光裡,平田女士還是那副刻闆的神情,但奇異的是,她現在完全沒有給人那種土偶的感覺了,“但有天深夜,他打電話來給我說,哭着說他真的忍受不了,他沒法幹下去了,土屋君一直在勸他,可他認為這樣不好,說努力下換份工作比較好...”
平田女士對着房屋宗介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犬子讓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