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發的女孩怒氣沖沖地沖過走廊,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位曾經被她當成兄長敬愛的男人的實驗室。
走廊在這一瞬間顯得格外漫長,即便實驗室已經從燈塔國遷來了霓虹,但有些相似的建築結構還是保留了下來,來往的研究員像是帶着黑白的默劇面具,咧出一個個誇張的表情,越靠近目的地,宮野志保就越惶恐,憤怒和恐懼糾結在她的心頭,剛滿十八歲的少女還抱着些微末的希望,不論是關于宮野志保,還是關于阿爾文的。
她顫抖的手已經搭上了阿爾文的實驗室大門,微開的門縫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宮野志保辨認出,那是朱利安的聲音,還沒經曆變聲期的男孩語調是熟悉的稚嫩,他說。
“這是今天的藥嗎,哥哥?”
第二隻靴子落地了。
宮野志保猛然地拉開了實驗室的門,猛烈的撞擊讓她的手在發麻,背景裡的實驗助手投來異樣的眼神,她深呼吸着,胸膛劇烈起伏着,口型不斷變化着,卻一個字節都沒有發出來。
“...怎麼了?志保?”阿爾文有點詫異,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裡的注射器被擱到了一邊——裡面已經空了,朱利安把衣袖捋了回去,助手适時地打掃現場,紅發的男人露出關心的表情,活潑的弟弟蹦跶着去和姐姐撒嬌,“發生什麼了嗎?”
“啪——”
這一下來,阿爾文愣住了,在場的助手也愣住了,大概隻有宮野志保沒有愣住,她用一種惡狠狠的力道把朱利安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用力地護着男孩,神情帶點癫狂地向阿爾文發問,“你...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凱爾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