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确定了,”電子聲回蕩在病房裡,插着呼吸管躺在艙内的老人半睜着渾濁的眼睛,露在外外面的皮膚幹枯地宛如樹皮,“凱爾弗的研究取得了極大進展,他成功地剔除了斯克羅素本身存在地毒素,隻要配合特定的緩解劑使用,就能有效處理器官退化的問題...”
聽到這裡,老人的臉上湧現了激動的神色,“咳咳咳...”他本來想開口詢問,卻忘了呼吸管的存在,旁邊的護士很有眼色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摘掉那礙事的健康設備,”做的好,“深呼吸幾下後終于平複了狀态,”麥斯卡爾,你的忠心值得贊揚。“
”過譽了,“梅森回了句不鹹不淡的禮貌話,繼續自己的彙報,”實驗現在已經進入最終階段...”
“滿足他提出來的任何要求,”在酒廠當了一個世紀的老大的烏丸蓮耶清楚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的情況,自然規律的恐怖之處就在于它從來隻以客觀事實為基準,他每一天都在聆聽自己的身體因為衰老而發出的哀歎,也越來越恐懼那個屬于每一個人的終末,銀色子彈是一個嘗試,斯克羅素是另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青睐成功的那一個就好,“同時加強實驗基地的安保...”
“了解,”又可以薅羊毛了,躲在屏幕後的梅森毫不心虛地想着,科研實驗存在一些耗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阿爾文的确不擅長搞這些,但人勝在聽話,水廠的發展資金就是這麼來的,“請您放心,凱爾弗隻專注于他的實驗。”
而沒有人,沒有酒廠以外的組織可以滿足他的離經叛道和肆無忌憚。
“...我向來對你很放心,”老人靠在護士拿來的抱枕上,喉間發出了宛如壞掉的風箱一樣的粗啞聲,“從你的曾祖母開始,你的家族就為組織付出了頗多...”上了年紀連說話都費力,但烏丸蓮耶還是盡力表現出了長者的和藹,“你現在也結婚了,我還希望能看見你的孩子加入組織的樣子,我想你的父母看見你擁有了自己的小家,肯定也會很欣慰的...”
會嗎?
屏幕上的藍光閃了一下,嘲諷的笑容浮現在唇角,Boss可以表現地像是關愛子侄的長輩,但誰要是真的把他當長輩那麼就隻能獲得糟糕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