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降谷零陰着臉把手裡的竊聽器碾碎,随手丢到路邊的垃圾箱裡,他目前掌握的線索還不足以讓他想到某個外表看似小孩的名偵探,這位卧底先生隻知道,自己在要調查的廢棄醫院裡,與舊友碰面的時候被人裝上了竊聽器。
...暫時還是不聯系公安那邊了,慶幸在降谷零的内心閃過,他事先讓他的對接人風見去調查了下有關廢棄醫院和“實驗”的線索,然而現在不是聽取報告的好時機,好在他和萩原研二都是謹慎的人,沒有在公衆場合暴露出對彼此的熟絡,借着點小關系,安室透光明正大地離開了警車,金發的私家偵探自有他的門路。
當務之急,是找到接觸彙仁社成員的機會,廢棄醫院的信息在無論是泥慘會還是酒廠都找不到更多,年代久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都在避免和這些極端宗教分子有過多聯系,狂信徒的行事邏輯連亡命之徒都感到害怕。
...但泥慘會應該會有辦法,想到這裡,降谷零不再猶豫,又一次撥通了朗姆給的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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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粘稠的氣味彷佛還在鼻尖。
諸伏景光垂下眼簾,熟練地掰着手刹,昔日的蘇格蘭開車比他的幼馴染要平穩地多,窗外的風景飛快地向兩邊後退,借着後視鏡,他沉默地觀察着後座上的男人。
“泷泓君,”體型圓胖,宛如保齡球的中年男子挂着彌勒佛一樣的笑容,他伸出粗短的手指戳弄着手上的雜志,“今天的引渡...”他把手上的雜志合起,随手擱在後座上,笑起來的時候臉像是白面饅頭,一雙眼睛幾乎成了一條線,“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