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降谷零的手擱在身側,衣袖掩飾着手背上的青筋,他自然理解彙仁社的“引渡”到底是什麼意思?泷泓光的語氣甚至是真誠地在表達自己的惋惜,如果那些孩子沒有及時報警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結局是牆内屍體喜提6+5。
“烏鴉偶爾也會慢一步,”腦海裡播放着最壞的結果,降谷零面上卻依舊笑容可掬,在看見泷泓光聽見“烏鴉”兩字的眼皮微動的時候,金發青年就明白自己的暗示已經被接受到,“要是時間充裕的話,我也想替您解決這個麻煩呢...”
不着痕迹的示好,通過泥慘會的關系來和彙仁社的人進行的會面,暗示自己打算幫忙解決一點問題的态度,又不動聲色地借着組織的勢力來壓人...諸伏景光深深地看了幼馴染一眼,表面上的忌憚下暗藏着欣慰,“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他對廢棄醫院裡發生過的事情輕描淡寫,“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太多,不瞞您說,我是這幾年才跟随伊織先生的。”
“我們也不是為了追究那些事而來的...”降谷零還記着自己來此的目的,盡管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暫時略過這個話題,“有關麥斯卡爾在貴社采購的物資,”酒廠的波本把身子往前傾了傾,做出一副來談生意的樣子,“...能否,追加呢?”
這個話題像是敏感的雷,泷泓光有那麼一刻收斂起了笑容,他注視着降谷零,像是在看什麼污穢的,令人作嘔的事物,降谷零在這位信徒的眼中,大概比腐爛的水果罐頭和捕鼠夾上的死老鼠還要反胃。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降谷零面前的泷泓光又回複到了那親切的姿态,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他依舊語氣溫和地告知自己,“請您轉告朗姆,”泷泓光直接點出了波本的上司,“麥斯卡爾從來沒有在彙仁社采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