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松田陣平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提着去看心理醫生有用嗎?”
“他能把心理醫生忽悠過來給我們看病,”萩原研二表示很不想在這種地方對同期有信心,“小一輝看着輕浮,但他對陌生人其實蠻有戒心的,你給點好吃的他就給你摸一把,但你要是想綁架回家他就嗖的一下跑了頭都不回...”
“...他是流浪貓嗎?”
“咳咳咳,”伊達航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清嗓子,路過的服務員好像拎着水壺看他的杯子,估計是打算一見底就續上,“一輝是不是流浪貓...不對,我們沒讨論這個,”克制下把同期貓塑的沖動,“所以說,原因果然還是...”
“是的吧,”萩原研二點點頭,“他一直很愧疚。”
“啧,”松田陣平捂着頭,一語道破,“果然還是他父親的事情,”這些年石井一輝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石井大和,警視廳相關的部門都被跑了個遍,即便是休假也會去相關組織當志願者,同時還幫助小野公寓的工作,他還看見過石井一輝衣櫃裡的全套□□組織cosplay服裝,據說這人還參加了幫助出獄人士重返社會的活動,蹲過号子的兇神惡煞的多,但石井一輝比他們加起來都兇,所以能治得住帶去一塊兒解救被家暴的受害人,“但一點消息都沒有...”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伊達航歎口氣,“翻閱卷宗和詢問證人,實地走訪我們都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怎麼就找不到人呢?”
或者說,找到屍體。
警校組誰都沒有說出口,但他們都做過相應的心理準備,也相信石井一輝做過最壞的打算。
“他就是喜歡給自己攬事,”松田陣平在心底下定了決心,這幾天石井一輝的夥食必須嚴格按照醫院标準來,就算是他們帶的慰問品也隻有營養功效,“小野公寓那時也那個鬼樣子!還有hagi的事情也...”說着說着,又對自己的發小投以冷酷的眼神,“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某個拆彈都不穿防護服的人學的...”
連續好幾年的11月都被同期們盯的死死的萩原研二腦門緩緩流下一滴虛汗,強行把話題轉走,“但是一輝的父親失蹤其實滿奇怪的吧,”總之先無視小陣平的臉色繼續往下說,“詢問過的鄰居和朋友都說,雖然店鋪的确倒閉了,但石井先生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說‘肯定比不過要開過來的大型商超’,還說過已經想好了新的營生,等一輝去東京上學就開業...”
“雖然年輕人基本都去大城市工作了,但是留下來的人家基本都互相認識,”伊達航想起石井一輝以前生活的小鎮,從東京過去需要幾個小時的電車,除了不發達外沒有任何特點,“石井家雖然是外來戶,但也沒有遭過排外和歧視,當地人對石井家的技術還滿認可的,都說沒有他們修不好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