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留在機場的時候已是半夜,疲憊的旅客帶着一身的風塵,紊亂的生物鐘硬生生給生理和心理都附上了重量,一個兩個都低着頭,打着哈欠地去傳送帶上找自己的行李。
降谷零混迹在人群裡格格不入,即便是十三個小時的飛行航程也沒讓打工皇帝犯困,他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拿行李,一心二用一點不影響,“針對彙仁社的調查怎麼樣了?”他壓低聲音,借着嘈雜的人群響聲掩蓋住通話,“尤其是關于那個泷泓光的部分...”
“冷靜點,降谷先生,”降谷零萬能的工具人下屬風間無奈地回應,“彙仁社這種帶宗教性質的...”他話裡的暗示意味很明顯,在霓虹,這種宗教組織後台站着幾個或者一個派系的政客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尤其是彙仁社這種遍布亞洲的,“正面搜查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繞過去,但卧底的話,不是信徒的人員很難進入核心,彙仁社内部似乎有一套分辨信仰的标準,我們的人除非被深度洗腦,不然...”
就不會被信任是吧?但要被深度洗腦那不就是卧底投敵了嗎?降谷零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知道有危害國家的事物存在但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拔除的情況是讓他最難受的,“以前進入的卧底真的沒有獲取什麼信息嗎?”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都是些财務報表,”風間歎了口氣,他的眼睛已經熬出了血絲,不眠不休地把那些資料翻看了好幾頁,“彙仁社似乎投資了不少實驗室和資助科學家,近年來還進入了新媒體領域,但都是正常的商務活動,資金來源的确是信徒們的‘自願捐獻’,但是是按照合法的手續進行操作的,至少從法律上看沒有問題。”
“...以及那位泷泓光先生,”降谷零臉色越聽越凝重,“他是彙仁社裡一位高層的遠親,之前一直生活在鄉下,近些年才來城市,檔案上很幹淨,有被處理過的痕迹,我們去他的家鄉調查過,似乎他以前在鄉下鬧出了點事情,沒辦法待下去了才去投奔那位遠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