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晚上好，聖培露。”諸伏景光點開自動售賣機的按鈕，選中的汽水适時滾落到機器出口，公園的路燈一閃一閃的，地上的影子明明明明滅滅，他彎下腰，把飲料遞給蹲在一邊的男孩，“你真的不用去上學什麼的嗎？”

“我的知識量足以支撐我考大學了，對我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了，”朱利安拉開易拉罐的環扣，泡沫湧到了手上，男孩毫不在意地灌了一大口才接過諸伏景光手裡的紙巾，話裡還因為碳酸時不時地嗝兩下，“嗝...還有去學校...嗝...必要嗎？”

“學校不止是學習知識的，”諸伏景光歎了口氣，以前在燈塔國的時候他還負責接送過朱利安上下學，到了霓虹之後這孩子完全失學了，整天神出鬼沒的，“還有如何與人相處，促進孩子身心健康發展，為将來正式步入社會做準備...”

“我有那個必要嗎？”朱利安的語氣是純粹的疑惑，“按照我的将來來看，去學校壓根沒有必要。”

靠技能我就行了不是？朱利安瞄了一眼系統面闆，水廠人才濟濟，讓他光靠蹭技能就能拉起來一個雖低配但全能的人才，至少石井一輝親自考核後告訴他，考個東大不是問題，不升學也行，不管違法還是不違法，這位水廠最小的成員都有養活自己的能力。

...而且心理健康發展什麼的，去學校也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