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埋入土壤,那麼遲早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降谷零和兩位同期揮手告别,後半段他們都默契地避開了敏感話題,雖說氣氛還挺歡快,但降谷零清楚,依照萩原的敏銳和松田的直覺,隻要一旦點出問題,那麼之前埋在信任下的問題就會浮現。
“和朋友聚會嗎?”金發的女性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路燈在她那頭宛如陽光的長發上撒上柔和的光芒,能把最簡單的寒暄說出調情的感覺,大概是生性崇拜浪漫的法國人的種族天賦,“你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波本。”
“米拉沃,”降谷零回了一個冷漠的眼神,他正好擋在女人投向自己同期離開方向的視線上,“你在跟蹤我嗎?”
“失禮了,”克裡斯蒂娜眨了眨眼睛,對降谷零話裡隐含的指責和殺意熟視無睹,狀若天真無辜地回應着,“這隻是路過。”
對着金發青年警惕的樣子,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像是遇見了路邊炸毛的流浪貓一樣的神情讓降谷零眉宇間的厭惡之色更濃了幾分,“放輕松,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親愛的還提醒過你,”克裡斯蒂娜歪着頭,“組織最近會起點風浪——”
“我可什麼都沒有答應你們,”降谷零打斷米拉沃的話,拒絕跟着女人的話題一起走,兩人早已默契地離開了人多眼雜地的地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續着對話,“麥斯卡爾的忠誠...”
“在空口無憑的情況下談親愛的對組織的忠心,”克裡斯蒂娜微笑地上前一步,在别人看來,他們大概像是一對般配的外國情侶,然而兩人之間的範圍冰冷到吓人,“即便是朗姆也無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