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赫稀。”
上一刻還迷茫的思緒逐漸清晰,記憶猶如細沙從漏鬥裡漏下般在腦海裡展開畫面,腰椎發出抗議,冰冷的水泥地闆實在是對它太不友好了,諸伏景光贊同地發出吃痛聲,直到此刻,他才理解到那傳到自己腦海裡的聲音代表着什麼,“...你是?”他循聲望去,卻被拷走自己左手手腕上地手铐給先一步吸引了注意力——上面還有一條長長的鐵鍊,繞過貼牆的柱子,另一頭如法炮制地拘束住了向他打招呼的人的右手,“...維恩?”
吐真劑的效果還殘留在身體裡,諸伏景光使勁搖了搖頭,視野才清晰一點,稍顯昏暗的燈光,沒有窗戶的房間,柱子和牆的空隙連塞隻手都勉強,房間空曠到除了另一頭放着的台子外就沒有别的家具了,台子上面有個正在倒計時的機器,屏幕上面鮮紅的數字在一點點減少,青年試着往台子方向走去,但不到一半動作就被硬生生地制止了,另一邊的人就算使勁把自己怼在牆上,鐵鍊長度都無法支持人走到房間對面。
“那是火乍弓單,”諸伏景光看着維恩——水廠裡他見過面的幾位成員裡,隻有維恩的身形與這位女性匹配,她看起來有些狼狽,披着的大衣袖子和領口都皺巴巴的,頭發更是淩亂,諸伏景光估計應該是易容被強行摘除了,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他把目光收了回來,“30分鐘内沒有解決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天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諸伏景光皺着眉頭打量着手铐,說起手铐感覺更像智能手環,上面還有一塊面闆,他試着拉了一下,除了把自己手腕添了不少勒痕外沒有别的收獲,手铐依舊呆着腕間,“拿不下來。”
“火乍弓單前面還有個感應器,”代替因為審訊身體狀況還未徹底恢複的諸伏景光,維恩暫時充當起了觀察角色,她的視力似乎不錯,看的很仔細,“應該是放我們手铐上的東西的,”她聳聳肩,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場景而驚慌的樣子,“看起來,是他們喜歡的二選一遊戲。”
彙仁社的死亡遊戲...諸伏景光在心裡歎了口氣,就在彙仁社不知道通過從哪裡獲的消息抓住自己審訊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終究是逃不過了,靠着訓練将矛頭指向酒廠後都做好心理準備犧牲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卻和不熟的同事進死亡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