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在車裡低着頭劈裡啪啦打字的松田陣平。
他聳聳肩,繞到車的另一邊上了駕駛座,“還沒搞定?”萩原研二拉好安全帶,在踩下油門前拿出手機給發了幾條短信,他在當交警的姐姐看起來很擔心他的樣子,打來了好幾個電話,搞得他不得不挑時間回點信息,“研二醬都被通知休假了,小陣平你請假這麼麻煩嗎?”
“不,”松田陣平又戴回了他的墨鏡,從幼馴染的角度看,黑色的眼鏡架下的淤青格外顯眼,“那個啰嗦的家夥還建議我去接受心理輔導,啧,”他毫不客氣對自己的上司表示嫌棄,“說什麼最近引入的新療法對放松很有效,抱歉啊!我可沒有對一個陌生人忏悔的愛好。”
“人家也是關心你,”萩原研二終于騰出手來發動汽車,拆彈警察比一般的警察要求更高的抗壓能力和心理素質,也因此,對拆彈警察的心理狀态進行評估也是重中之重,就像飛行員上班前還要注意家庭是否有發生過變故,就怕一時想不開,“不過你回去上班前看來是必須要先來個精神鑒定了——”
“我又不是背不下來,”松田陣平嗤笑一聲,“所以,問出什麼了,hagi?”
此刻臨近午後,東京的人口向來可觀,即便是萩原研二有着一手好車技也不得不放緩車速,變成都市車流裡的一個小齒輪,隻能幹瞪眼看着路邊的商鋪打發時間等紅綠燈。
“不出意料,沒什麼,”萩原研二歎了口氣,他剛剛拿着證件去調查了一番了本多恒一墓的登記記錄,愣是靠着自己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成功讓那位五十歲的女士恢複記憶,又不帶一片雲彩地揮手離去,徒留一個心碎的人,“看記錄這是碑主的女兒為他購置的,但家屬的身份信息是僞造的,付款的銀行賬号也是原主之前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