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死亡一樣公平,可總有人妄想逃脫。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着,諸伏景光在和幼馴染談完的深夜後聯系了塔斯馬尼亞雨,後者一如既往地秒回,無論什麼時候發消息,都能像個敬業的客服一樣迅速回應,一天二十四小時無休的那種,對于赫稀這位員工的要求,他很爽快地再次遞出了一份邀請函,方便貓眼青年的功夫,隻是這次給出的假身份的名字...
“一之濑朔先生,”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對着面前的青年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向了階梯,“預祝您在塞爾姆斯号上度過一段愉快的時間。”
塞爾姆斯号的上船并不是在岸邊,諸伏景光是先搭載了另一艘船到達公海,途中再轉入塞爾姆斯号——當然,在官方記錄上他一直沒有離開之前搭的那艘船,可實際上他已經于某天的傍晚踏上了塞爾姆斯号的甲闆,當時,海邊的燈塔散發出溫暖的光芒,海風吹來鹹澀的味道,乍一看,一切都是那麼的安甯祥和。
“謝謝,”諸伏景光沒有拒絕工作人員幫忙拎行李的要求,他現在的樣子和泷泓光和霧崎修都不相似,水廠将他死去同期真名用在這個假身份上的用意貓眼青年已經不想細究了,無論是惡趣味,還是維恩對自己幼馴染的後手,亦或是塔斯馬尼亞雨對他的敲打,此刻細究都對任務無益,他必須專心緻志地扮演好這個人設——一位略帶矜貴的冷漠青年,母不詳,父位高權重,“有勞。”
侍者微微鞠身,保持着完美的社交距離帶着諸伏景光前往房間,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船上來往的人們,雖然有進行過一定程度的掩飾,前公安現卧底還是看見了不少熟悉的名人,不由得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