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其實晨風本身就對伏黑惠媽媽的病情有些好奇,當然并不是出于任何其他目的,隻是從伏黑惠這段時間的隻言片語中,這位夫人并不像是身患什麼知名的絕症。
“能看出是什麼嗎?”晨風輕聲追問,并未讓沉浸在悲傷裡的幼崽聽到。
如果能幫上忙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在那之前還是不要随意給出希望。
團子兩隻前爪來回地交疊,顯然正在腦海裡尋找記憶,最後它略顯失望地喵了一聲,它對這邊的妖怪實在不太熟悉。
晨風擡手拍了拍它,示意它先别着急,他已經想到了可以找誰問問,但是在那之前。
他轉身看向扛着醫生趕到門口的伏黑甚爾。
得先得到家屬和病人本人的同意才行。
晨風抱起伏黑惠向後錯身一步,避開了速度不停直沖到病床旁邊的伏黑甚爾。
男人穩穩地停在離病床半米的地方,帶起的風停在病床前,甚至沒有吹亂病床上人的頭發。
高大一臉兇相的男人放下醫生,說話的态度甚至稱得上禮貌:“喂,麻煩看看她怎麼了。”
說着伏黑甚爾伸出手輕輕地調整了妻子的姿勢,小心地拂過她緊皺的眉頭。
伏黑甚爾雖然看似魯莽又沖動,但男人顯然并不是和外表一樣的人,以貌取人對上伏黑甚爾會吃大虧。
被扛過來的醫生站在伏黑甚爾旁邊顯得瘦弱又無助,他慌張卻認真地扶正了臉上的眼睛,仔細檢查伏黑智子的情況。
半晌醫生推了推眼鏡有些尴尬地說道:“這位病人的情況并沒有變化,突然暈倒可能是長期卧床造成的免疫力下降或者低血糖......”他的聲音越來越下,顯然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但是他們實在是查不出伏黑智子身上的問題。
這個病人從入院初期他們就用了所有可以進行的檢查,但所有的檢查結果都顯示她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器官病變或是病毒感染。
但伏黑智子的生命力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
聞言高大的男人帶着傷疤的嘴角慢慢地撇下來,臉上像是忽然附上了陰影,醫生看着這樣的伏黑甚爾瑟瑟發抖。
“滾吧。”男人語氣低沉地輕聲道,醫生沒在意他的态度聞言快步離開。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伏黑甚爾在心裡念到,智子隻不過是暫時睡着了而已。
但是沒還能做什麼檢查呢,伏黑甚爾在妻子生病初期就帶着她走遍了所有的醫院,這裡已經是全日本最頂尖的醫院,實際他本人也有所感應。
就算出國又如何,這不是普通人能治的病。
可是就算他回禅院家,一路打到那個天天酗酒的老頭面前,也沒有得到任何幫助,珍貴的治愈術式不會用在普通人身上。
伏黑甚爾把拳頭捏地咯吱作響,那就再試一次,他不信殺了所有人也見不到一個治愈術式持有者。
“伏黑君,介意聽聽我的話嗎?”一直站在旁邊的晨風突然開口,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晨風直視那雙逐漸被瘋狂和殺意沁滿的綠色眼睛複述道:“我對于這位夫人的病情有一些建議。”
“什麼?”伏黑甚而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懷裡的伏黑惠也猛地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晨風。
晨風放下伏黑惠,慢慢地走到伏黑甚而面前,平時看起來溫和的晨風和伏黑甚而站在一起,他們身高相仿,氣勢相當。
“伏黑君,聽過妖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