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獨眼,“我這隻眼睛就是拜他所賜,現在沒殺他就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花木木頓時驚恐萬狀,不是因為害怕杜漾的眼睛,而是對在此之前昆并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而感到後怕。
明知道自己與杜漾之間有瞎眼之仇,還敢陪她來演戲,昆這家夥還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看到滿身是血的他,花木木心疼得直掉眼淚,最終顫顫巍巍在紙上寫下一段數字。
杜漾接過去一看,随即叫人抓來一個喪屍,準備開始做實驗,驗證一下真假。
然後研究人員将數字輸入機器裡面後,幾秒鐘過去,喪屍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又不死心地加大了調試的力度,直到電流開得最大,喪屍還是沒有反應。
杜漾急了,當即一耳光扇了過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随即朝外面使了個眼色,很快,對面房間的兩個士兵對着昆和大維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才剛開始,杜漾還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花木木感覺他多少有點私心在裡面,否則也不會把人揍得那麼狠了。
隻是不知道昆和大維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别打了别打了!我給你的沒問題,是這喪屍有問題!”花木木站了出去。
“喪屍有問題?”杜漾随即叫停了手下,“什麼意思?”
“外面那些喪屍,都是我調教過的,所以現在才會這麼聽話,但是你這個喪屍,你剛剛才把他抓來,還帶着野性呢,他能乖乖聽話嗎?就像野狼和家狗的區别,他們也是需要訓練的,你給我一點時間,他肯定就聽話了。”
杜漾半信半疑,但幾個科研人員卻覺得她這話有點道理。
“那你訓練給我們看看。”
花木木哭着看向了玻璃窗外的昆和大維,此時兩人已經醒來,正在朝她喊着什麼,她聽不見,但從嘴型可以看出他們不希望她就這樣交出底牌。
一旁的杜漾不耐煩地敲擊着玻璃,别磨磨蹭蹭,否則,我讓他們變喪屍給你訓練。”
“不要,我做,我馬上就訓練!”花木木慌了,緊張地咬住了手指,然後緩緩走到了那個喪屍面前,然後握住了他皮膚已經潰爛的手。
就在大家以為她會如何訓練時,不曾想她居然發出一陣喪屍的低沉嘶吼,瞬間,無數隻槍對準了她。
連杜漾也退到了一米之外。
花木木瞪了他們一眼,“幹什麼大驚小怪,隻是喪屍語,我在跟他交流,你們别搗亂!”
一會兒像喪屍那樣低吼,轉眼又在說人話,在場的人都萬分震驚,一個個眼睛睜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喪屍語?你居然會喪屍語!”杜漾眼中跳起了小星星。
對抗反叛者這些年,他聽到了不少傳聞,有傳言說有人特意學習了喪屍語,以此蒙混過關,在野外幸存。
他原本以為那隻是誇大其詞,沒想到現在居然親耳聽見花木木在說喪屍語。
“這個我也可以教你,你能先放了昆嗎?”花木木見杜漾似乎對喪屍語很感興趣,便循着機會眼巴巴湊了過去,但是杜漾卻直接拿槍指着她頭頂,“廢話少說,繼續!”
幾分鐘後 ,與喪屍商量好了一切的花木木轉身對旁邊的科研人員點了點頭,“現在試試吧。”
得到杜漾首肯,幾人随即操作起來,花木木趁機看向了玻璃窗外的昆和大維,視線交彙之際,幾人眼神裡都多了一絲複雜。
頻率一發出,很快,那喪屍向花木木伸出了手,随即帶着她優雅地跳起了華爾茲。
一人,一喪屍,在實驗室裡悠然躍動,宛若無人,杜漾不由得驚呆了。
科研人員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動得手舞足蹈,“成功了!”
就差點也跟着一起跳了起來。
然而就在大家都在歡呼的時候,杜漾卻忽然一槍打爆了那個喪屍的頭。
一刻的愣神後,花木木斂去眼裡的不安,随即怯怯後退到了一邊。
喪屍的血肉濺了她一臉,她瘋狂地想要找尋東西可以擦拭幹淨,可杜漾卻直接讓手下給她來了一桶水!
待花木木意識漸漸清醒,杜漾手一揮,手下又帶進來一個喪屍。
“繼續。”
他的聲音毫無感情,感覺比桶裡的冰塊還要冷。
果然是生性多疑啊,居然還有這一手,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花木木再次跟這個喪屍交流了起來,但這個喪屍卻一直哭哭啼啼,哀求她帶她離開這裡,并不是很配合她。
“這個怎麼回事?快半小時了,你能搞定不?”
杜漾耐心見底,又開始掏出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