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某為賞金高達八十一億三千萬的星核獵手随機刷新在丹恒出沒的各個角落。
大街上,山上,商店裡,他出手從不顧及其他人,也不會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勢。如果丹恒避而不戰,接下來的一整天身後就會跟着一個冒着黑氣的高大男人。
執法隊的人已經明白丹恒無意挑起争端,但因為蹲不到刃,他們隻能對丹恒的出現高度戒備,時刻準備疏散群衆。
丹恒與刃的愛恨情仇也在潘拉錯愈演愈烈,越傳越離譜,甚至有人說丹恒抛夫棄子,他們的孩子在一次意外死去後,男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但是他隻接受曾經的愛人殺死自己,真是太深情了。
丹恒:不是,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又一次被刃堵在小樹林裡後,丹恒說實話,他已經有點習慣了。甩掉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丹恒掬起一捧清水洗臉。
“是你。”左邊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
丹恒擡頭看去,走過來的是一個青年人,比自己還大一點兒,他有點眼熟,記憶加載三秒後,丹恒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他了,這是初來格科利亞的時候在車上和司機單方面對罵的青年。
“你好?”丹恒遲疑地打了一聲招呼,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其他人展開話題。
“當時還真是多謝你打倒了他們,不然我們都要遭殃了。”青年朗聲道謝,随後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那幫家夥是從隔壁逃過出來的礦工,憑着人數衆多一直在打劫過路的旅客,不過他們現在遇上硬茬子了。”
丹恒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他可是還記得當初那個司機說了應該要怎麼樣才能威脅他,眼前這個開朗的青年不會真的去綁架司機的妻兒了吧?
“不是,你那什麼眼神?”青年有些炸毛了。
丹恒:看法外狂徒的眼神。
“嘶,等一下。”青年忽然端起下巴,上下打量着丹恒,總覺得這個大兄弟的面貌有一種既視感,“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
“你還不會就是那個抛夫棄子,還多次在鬧市家暴的那個法外狂徒吧。”青年摸了摸頭,“奇怪,你的犄角怎麼不是彩色的?難道傳聞有誤?”
丹恒:……風評被害。
“既然知道傳聞有誤,你就不應該說出來。”無語了一瞬,丹恒吐槽。
“哈,這不是,難得遇上了傳說中的人物。”青年開始轉移話題,“你知道嗎,那些礦工昨天幹了一票大的,打劫了仙舟來的旅遊團,現在已經入獄了。”
丹恒:“仙舟?”
“對啊,仙舟羅浮,我打算之後跟着他們去羅浮,你也趕緊買票吧,這裡就要亂起來。”青年提醒丹恒,嘴上不住在抱怨,“我這也太倒黴了,第一次翹家就遇上了劫匪人,現在又遇上泯滅幫的火拼。”
“為了小命着想,還是趕緊走吧,仙舟勢力大,實力強,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的在那裡鬧事。”
仙舟的實力确實強,小打小鬧翻不起風浪,一旦熱鬧起來那就是大災難了。
泯滅幫,一個四處宣戰的宇宙幫派,丹恒對他們并不了解,因此不知道他們的行為邏輯,更不清楚他們擁有何種手段,是哪個種族又或者是各個種族的混雜,但隻是從隻言片語中也知道不是善類。
“消息準确嗎?”丹恒的聲音難得帶上了一絲焦急,萊德先生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如果為真,他們會願意離開嗎?
“這可是我執法隊那裡聽來的,官方的小道消息。”青年自信拍胸脯,“包準的,老弟。”
丹恒深吸一口氣,“多謝,我先回去準備。”
“不用,不用,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了。”
等丹恒離開後,角落的鑽出一個人,青年舔着臉陪笑,“我已經依照您說的去辦了,現在是不是能給我解毒了?”
“算你識相。”蒼老的嘶啞聲音仿若淬着蛇毒,陰險毒辣。
一個白玉似的小瓶子滾落到青年的腳邊,青年連忙撿起來,急不可耐地打開将裡面的藥丸吞進去。汩汩血液開始從青年的嘴裡冒出來,“你騙我。”
“誰讓你那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