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一聲隐隐約約傳過來的呼喊聲,讓諸伏景光不由将目光投向二三層窗戶,下一秒,一個身影撞碎了二層的窗戶玻璃,直直掉落在警局門口的綠化草坪上。
一個帶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看不清臉的男人站在二層窗戶口,也不着急跳下去繼續追趕,而是掏出手槍射擊。
雖然諸伏景光看不見男人的臉,但是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體型還是讓他認出來了,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自己這幾天神出鬼沒見不着人影的員工之一——卡森!
那麼這個被追擊的人就很可疑了,沒等諸伏景光多想,那個人兩三步跨過障礙物,看樣子是想從圍牆上翻越而出。
“算你運氣不好吧!”諸伏景光扔下自己身上負重的吉他包,輕裝上陣沖向正從圍牆向下跳的那個人。
剛剛交手沒幾下,諸伏景光就感覺到自己對面的這個人好像動作僵硬了很多,甚至有一瞬間看到他的臉愣神。
該不會,就這麼巧,碰上了一個認識他的烏鴉吧!要知道自己可是戴了口罩和帽子的,按理來講就漏一雙眼睛在外面,除非是zero在這裡,不然誰能把他認出來!
“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幾乎是這一句話剛剛傳遞到諸伏景光耳朵裡,下一秒他就心一橫,将人死死的按壓在牆壁上。
男人巨大的手勁壓迫着自己的腦袋,正處于僞裝狀态下的貝爾摩德怒罵出聲。自己的僞裝被那個該死的看不清臉的男人識破也就算了,一個警局裡面哪來的這麼多身手矯健的警察,就算自己在組織裡面武力一直不算很好,但那是和組織那群亡命之徒相比的,一個小城市的警局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而且,她不會認錯的,就算這個壓迫着她腦袋的男人同樣捂得嚴嚴實實的,但是毫無疑問,他就是自己在組織内見過不止一次的蘇格蘭!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太有标志性了,就沖這一點她不可能認錯。
“真讓人難以置信,居然真的是你,蘇格蘭。”貝爾摩德艱難出聲,這個男人是不是力氣越來越大的,他不會真的要把自己的腦袋捏爆吧!
“.....貝爾摩德。”這個女人非常有惡趣味的用了自己的本音,諸伏景光也知道為什麼她能把自己認出來了。一個易容大師對于五官,身材的敏感度是非常高的,就算他捂住了大部分地方,但是眼睛沒有遮住,是自己大意了。
“看來當時你的死亡是個騙局,能騙過琴酒這家夥,看來組織裡還有一的同夥?”貝爾摩德揚起一個笑容,“讓我猜猜....是萊伊?還是....波本?”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諸伏景光冷靜的可怕,此刻他的意識仿佛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能力,隻聽到自己冰冷的聲音。
“貝爾摩德,我知道你很讨厭組織的醫藥研究,如果我把原始藥劑交給組織,會怎麼樣?”
貝爾摩德瞳孔驟縮,一旦原始藥劑回到組織手上,那麼重啟實驗以後,第一個上手術台的小白鼠就是自己!十四年前好不容易策劃炸死了宮野家的那兩個研究員,逃過了最後的終極實驗,十四年後,自己也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想我現在殺了你嗎。”貝爾摩德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多少了,就算被抓捕也好,被收押也好,自己都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但是實驗不行,那個該死的boss一定會不計代價的讓自己‘同意’實驗。與其受制于人,不如直接殺了眼前這個已經‘死亡’的男人。
“别緊張,你現在有沒有條件殺我,你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遠處已經可以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了,諸伏景光帶着貝爾摩德轉移到一個偏僻的巷子裡,同時扔掉了貝爾摩德身上所有的武器。
“你想要什麼。”貝爾摩德看着諸伏景光,既然她沒有被交給警方,就說明面前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有所求。
“你手中的情報。”諸伏景光深知,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收押能夠關住的,但是一旦被那些專業部門收押,自己想要知道情報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的情報?你在和我開玩笑?你一個組織的叛徒,在這裡問要情報?”
“你并不想組織再次進行相關的研究,不是嗎?”諸伏景光其實知道的并不多,他和其他組織的成員一樣,隻是知道貝爾摩德很讨厭組織的醫藥行業,就連剛剛威脅的話,也隻是他瞎蒙的。
“我是很讨厭沒有錯,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因為這個就被你威脅。”
“我也不想讓組織重啟研究,我們的目的是一緻的。”
“所以?”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