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任務有些怪異。一般情況下,應該會用‘逮捕’、‘抓捕’這種詞語來描述犯人,但是在這裡,它用了‘驅逐’這個詞,這倒讓我很好奇。”高檔酒店的頂層,諸伏景光單肩背着背包,俯瞰着城市生機勃勃的景色。
背後仰躺着兩個人,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奔波了一整天,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感覺到有一些疲憊了。
“你的意思是,對方可能并不是犯人,或者說本身是一個很特殊的犯人?”萩原研二轉動腦袋,朝向諸伏景光的方向,懶洋洋的附和着。
“至少可以判斷,對方應該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諸伏景光轉過身子,放下背包。他趕到的時間比萩原研二他們要晚,午飯的時間點都要過去了。
“諾亞,有最新消息嗎?”松田陣平臉埋在枕頭裡面,聲音悶悶的。
“本機目前沒有最新消息,正在努力檢索中。”手機裡諾亞方舟的聲音傳來,依靠人力在紐約城市中大海撈針尋找一個人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諾亞沒有找到最新線索之前,他們也沒辦法做出下一步舉動。
“你們最先在紐約檢索到‘銀發殺人魔’的地方,我和hagi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過了。沒什麼特殊的,唯獨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附近一個賣花的老闆告訴我們,在我們去之前,有幾個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的可疑人員出現在那附近,不過很快就走了。”松田陣平坐起身來,“然後我們調取監控,确認了這幾個人是便衣警察,估計也是被‘銀發殺人魔’吸引過來的。”
“你覺不覺得,這個‘銀發殺人魔’是在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他們見過不少犯罪的犯人,包括‘銀發殺人魔’本人,他們的本質都是滿足自己的欲望,所以根據對方的行為能夠大緻推出後續可能的行動。但是這個‘銀發殺人魔’不一樣,從隻留下一分鐘多一點的監控畫面,他們可以看的出,雖說前前後後經過了不少比較好下手的目标,但是對方都沒有任何舉動,最後也隻是在監控畫面前不經意的露了臉,最後轉身消失。
“他想要引出什麼人,這個人一定是警方系統裡面的人物,或者說一定會和‘銀發殺人魔’打交道的人物。”諸伏景光想了想,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比較大膽的可能性。
“FBI是不是在這裡?”
此話一出,不僅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連諸伏景光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對方沖着FBI去的?那他為什麼不去華盛頓?本部在那邊吧。”松田陣平冷靜提出質疑,雖然說FBI确确實實在各地都會有據點,但不管怎麼說,都借用一個全美境内的連環殺人犯的名頭了,幹脆出現在華盛頓不是更省事嗎?
“不,FBI有一個人,現在應該就在紐約。”諸伏景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引起FBI的注意,那麼最後的目标一定是那個人。“赤井秀一,他應該就是紐約分局的。”
“目标是他?等等等等,這麼說,這個任務屬于一個收尾任務?”萩原研二也猛地坐起身,聯想到赤井秀一是暴露了身份、逃出組織這件事情,那麼現在這個想要釣出他的人,應該就是赤井秀一的舊債,大概率就是烏鴉組織派出的追殺人員或者雇傭的殺手。
“那為什麼會成為一個所謂的‘版本更新任務’...版本更新,代表着我們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吧。”松田陣平左思右想,沒想通赤井秀一和下一個階段有什麼關系,“難道意味着我們要和FBI合作?”
“想不通那就暫時不想了,有什麼問題,解決這件事情就能知道了。”諸伏景光将目前這個想法列上重點标記,雖說這都是他們的推測,但是目前來看,真相是這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總而言之,先睡一覺吧,諾亞要是檢測到人記得通知我們。”松田陣平倒回床上,他已經将近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了,更何況還坐了幾次飛機和出租車,現在整個人疲憊的不想動彈。
諸伏景光輕輕拉上紗簾,室内很快就響起了二人規律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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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新一,我現在要去警察局配合錄口供,你和小蘭就先回酒店吧。”工藤有希子抱歉的對小蘭笑了笑,轉頭對着自己的兒子叮囑道,“聽說那個‘銀發殺人魔’出現在紐約了,對方是個長發男人,千萬要注意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是高中生了,别把我當不知道輕重的小孩子了。”工藤新一嘴上這樣抱怨着,一邊讓有希子安心,“我會注意的啦。”
沒過多久,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二人也坐上了出租車。
“還是把窗戶關上吧,今早你不是還有些發燒的嗎?”工藤新一有些無奈的提醒着,窗外還在下着小雨,也不知道這傻姑娘會不會着涼加重感冒。
“放心吧,我的感冒早好了,再說要是把窗戶關上,就看不見紐約美麗的夜景了。”毛利蘭笑眯眯的看着工藤新一,興緻勃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窗戶開着的話,雨飄進來司機會不高興的哦。”工藤新一指着些微出現在車内的水滴提醒道。
“沒關系,淋濕的地方我都用手帕好好的擦掉了,放心吧。”毛利蘭舉起手中的手帕,臉上出現一個開心的笑容。
就在這是,窗外突然飄過來一陣風,毛利蘭手中的手帕沒有拿穩,飛出了窗外。
“麻煩請停車!Stop please!”焦急的讓出租車司機停下車,毛利蘭趕緊下車,四處張望着尋找自己的手帕。
“一張手帕而已,要不然算了?”
“那可不是一張普通的手帕,那可是莎朗給的啊。”毛利蘭有些激動,突然就想起了莎朗對自己說的話。
“哦,那個上面,是不是你的手帕?”工藤新一看了看廢棄的大樓上面,發現挂在欄杆上的手帕,“看起來好像沒有人,我進去幫你拿,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哦。”
目送工藤新一進入大樓,毛利蘭的思緒又回到了剛剛發生的歌劇院殺人事件中。
寂靜的巷子裡傳來不急不快的腳步聲,直到走到毛利蘭五米開外的時候,毛利蘭才注意到對方的身影。
“快上車!有可能他就是他個殺人魔!”出租車司機從窗口伸出腦袋,提醒毛利蘭上車。隻是毛利蘭過于緊張和恐懼,一時之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出租車司機咒罵一聲,直接踩下油門飛速逃離了。
最後隻剩下毛利蘭和男人面對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