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着暴雨,窗外的雲層肉眼可見的厚重,死死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關上窗簾,聽着狂風裹挾着雨滴砸在玻璃上的聲音,格蘭特重重的歎了口氣。
“原本還打算趁着今天休假去看看附近新開的一家弓箭道館,這下好了,誰也出不去了。”像隻沒有骨頭的史萊姆一般癱軟在沙發上,格蘭特有氣無力的發出哀嚎,被旁邊看書的阿諾德狠狠的踹了一腳。
“這場雨總給我一種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的感覺。”阿諾德也歎了口氣,按壓下心中莫名的煩躁感,強行把注意力投到面前的推理小說中去。
“诶,原來你也有那種感覺啊?”格蘭特聞言立刻擡起頭,驚訝的看了眼阿諾德,“我還以為是因為今天我被迫取消行程才有的那種躁動的感覺,看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他擡起頭,仿佛能夠透過窗簾看到外面的景色一般,“希望是我們兩個的感覺出錯了。”
然而,仿佛是兩個人的烏鴉嘴成真,從休假結束後的第一天上學日開始,他們的同班同學,小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不知所蹤。
有人說工藤新一是被仇家找上門遇害了,也有人說工藤新一隻是被父母帶去其他地方學習了,更有人說工藤新一是被愛慕者綁架了。衆說紛纭,誰也不知道到底真相如何。最後還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毛利蘭出面澄清了謠言。
“你說,工藤新一真的是去辦那什麼大案子了嗎?”格蘭特和阿諾德兩個人站在樹蔭下,看着操場上其他人正在自由活動,悄悄讨論着這件事情。
“這個理由應付一般人足夠了,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阿諾德并沒有正面給出答案,但是格蘭特知道,阿諾德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看法,說明他也在懷疑這件事情。
“不過這些跟我們也沒什麼關系,就連工藤新一的父母都沒說什麼,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追究了。”阿諾德微垂眼簾,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雖然工藤新一再沒有出現過,但是其他人的生活依舊正常的生活了下去。就在格蘭特和阿諾德按部就班的上了幾天課後,接到了一通來自于馬缇娜酒吧的電話。
“....我知道了,具體的計劃稍後發給我,有需要再聯系。”天台上,阿諾德挂斷電話,站在他身旁看着遠處風景的格蘭特不動聲色的扭過頭,等待着阿諾德将情報傳達給自己。
“宮野明美的‘死亡’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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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億日元搶劫案?”毛利小五郎皺着眉頭,看着報紙上面刊登的新聞,因為驚訝,沒有注意到自己把标題念出了聲。
“聽說這起案件是上周五發生的,警方調查出來的犯人一共有三名,但是就在今天上午陸續發現了兩起槍擊命案,兩起事件的被害者都被證實是十億日元搶劫案的犯人之一。”這起事件毛利蘭也有所耳聞,應該說,目前米花町沒有人不知道,作為近期鬧得最轟轟烈烈同時也是最戲劇化的惡性事件,哪怕是七十歲的阿婆都可以說出來大概的經過。
“真晦氣啊,怎麼正好是在銀行看見這則新聞。”毛利小五郎趕緊合上手中的報紙,重新放回到報紙架上。
毛利小五郎今天隻是想換一張存折,所以趕在銀行下班之前取到了号碼,作為打發時間的消遣物,拿起了報紙。
“也就是說主犯現在依舊潛逃在外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相關的消息嗎?”江戶川柯南乖巧的仰起頭,偵探的雷達不斷地滴滴作響,仿佛在提醒着他什麼一樣。
“是啊,據說就連警方都沒有什麼最新的線索,隻建議市民最近多加關注大批連号的新錢币。”毛利蘭彎下腰,溫柔的回答了柯南的問題。
正在此時,銀行廣播傳來了叫号的聲音,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碼,連忙站起身來,快速前往指定的銀行櫃台。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站在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靜靜的等待着毛利小五郎辦完業務。也就是在這個無聊的過程中,江戶川柯南不經意間擡起了頭,發現銀行櫃員小姐低頭的次數實在是有一些異常。
在心中默默的數着數,同時慢慢換了一個更清晰的角度,柯南發現對方是在看手腕上的手表。
難道是櫃員小姐有什麼急事等着下班嗎?柯南心中有了疑惑,但是對方背後有其他比較空閑的工作人員。此時距離銀行下班也不到十五分鐘了,如果真的有什麼急事,找同事稍微頂一下班就好了,沒必要這樣硬撐着。
不知道為什麼,柯南想到了剛剛聽到的‘十億元搶劫案’。
喂喂喂,不會吧....
但是甯可錯過不可放過,柯南靜靜的注視着銀行櫃員,與此同時在對方的工位上,找到了對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