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人還是打打鬧鬧找了個咖啡館坐下來了。
伊達航光明正大的選擇了翹班,将後續的處理事務交給了新來的高木涉,在郵件中表達了自己深深的歉意并且答應下一次夜班幫他值守。
“你們自己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收回手機,故意無視掉三人手上顯眼的手铐,伊達航端起咖啡慢慢的喝着。
“哎呀這位警官先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們可都是良民啊。”諸伏景光笑眯眯的說着,面上要多無辜有多無辜。隻可惜他的對手是伊達航,警校時期就見過諸伏景光這小子端着一副乖學生的模樣欺騙過無數的長官教師,伊達航深切的知道這人也就表面做做樣子,實際上比誰心都黑。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三個正好是和我認識的幾個人長的一摸一樣卻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咯?”伊達航爽朗的笑着,非常平穩的放下咖啡杯,下一秒臉色一黑,眼睛裡好像泛着紅光,“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諸伏景光維持着笑容,聲音毫無波動,如果降谷零在邊上就能看出,這人居然在用公安的反審訊技巧來應付伊達航!“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呢,我是江戶川研二,這邊二位都是我的弟弟哦。”
松田陣平淡定的從手铐中掙脫出來一隻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又重新把手放回手铐裡面,“最後一句話是多餘的,[研二],我是江戶川景光,伊達警官别喊錯了。”
萩原研二正準備開口,伊達航一把手攔住了他,“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是[陣平]吧。”
眼見萩原研二一臉‘孺子可教也’的點了點頭,伊達航冷靜了片刻,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其他顧客的位置,輕輕的挽起自己的袖口,“看來還是該揍你們一頓了,居然連這種玩笑都開的出來啊!”
一陣兵荒馬亂,還是諸伏景光及時解開手铐的束縛,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護照擺在伊達航面前,才免除了被伊達航揍一頓的懲罰。
仔細研究了一番面前三張護照,确認上面的名字還有照片真的和三個人一模一樣之後,伊達航雙手抵在嘴唇上,沉痛的說:“□□出入境,要被判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安心的進去吧,我會經常去看你們的。”
萩原研二輕飄飄的說:“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我們這個證件是真的呢?”
伊達航用一種夾雜着驚恐還有震驚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諸伏景光,好像在說‘難道這是你們公安新的把戲嗎?’。
“雖然你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事情真的不像你想得那樣。”諸伏景光連忙澄清,再這樣下去公安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名聲就要見底了。
“反正就是,出于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現在我們的身份就是你面前看到的這樣了。”松田陣平非常好心的幫伊達航捋清了發生的事情,雖然說了好像跟沒有說一樣。
“總之,伊達警官不要喊錯名字了哦~”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萩原研二饒有興緻的附和着,手機攝像頭咔咔連續拍着伊達航的表情變化。
“要不然我還是揍你們一頓吧。”伊達航一臉真誠,氣氛都到這裡了,不打一頓也說不過去了。
于是,畫面就變成了伊達航面前坐着三個頭頂大包的可憐男人。
“所以你是[研二]。”指向諸伏景光。
“你是[景光]。”指向松田陣平。
“你是[陣平]。”指向萩原研二。
伊達航扶着額頭,“你們三個在玩什麼很新奇的cosplay嗎?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遊戲中的一環嗎?”
“這就說來話長,至少我得說,這還真不是我們故意的。”諸伏景光捂着腦袋上的大包,這次他是真的無辜,畢竟他們習慣這個稱呼都用了三年。
“别的我就不問了,諸..[研二]的情況我就不問了,[景光]還有[陣平]你們兩當時是怎麼躲過炸彈的,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兩殉職了,好歹這幾年跟我們暗示一下都可以啊。”伊達航一臉郁悶,想不通有什麼是需要爆處組的二位精英假死的。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們需要保密的部份,他們不可能講出去的。
“這個嘛,目前還不能說。”最終,諸伏景光一邊在心裡向公安的同胞們道了聲歉,一邊将所有的理由推到公安的保密條約上面。“總之,伊達警官注意别混淆了就行。”
“好吧。”歎了聲氣,深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同期就是自己的讨債鬼的伊達航深感心累。但與此同時,他也感到慶幸,看着面前生龍活虎會跑會跳的三位同期,伊達航眼眶有些濕潤了。
在三個缺德同期注意到他之前,他連忙起身,側面避開幾人的目光,“娜塔莉在家裡做了牛肉咖喱,要不要去嘗一嘗?”
其實已經看到伊達航泛紅的眼眶,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的三人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但是是不是要先給我們把手铐解開,其他人都看過來了哦。”萩原研二舉起自己的雙手,敏銳的察覺到已經有膽小的市民悄悄朝他們離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