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安室透瞪大了雙眼,貪婪的看着那張自己思念了三年的臉。
自從諸伏景光被确認死亡之後,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裡,他都不敢去回憶有關自己幼馴染的記憶,而在收到疑似諸伏景光寄過來的信件的之後,組織又面臨了巨大的震蕩,人人自危的同時帶給他的就是忙碌的工作量和無止境的試探與懷疑。
這會不會是組織的有一次試探?還是說命運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安室透不敢賭,但是他也不敢輕易戳破面前這個看起來很美好的幻境,就連諸伏景光身後罵罵咧咧的松田陣平都被他忽略掉了。
“你說他們兩個要抱到什麼時候去?”萩原研二坐在安室透原本的座位上,毫不客氣地把他沒吃完的天婦羅一掃而空。
“鬼知道,這兩個人膩膩歪歪的,真讓人看不習慣。”松田陣平撇了撇嘴,他是很理解這兩個人的心情了,畢竟一個被迫面對幼馴染死亡事實,一個長達三年不能和幼馴染聯系,一時之間有一些情難自禁很正常。
但是這裡還有兩個大活人诶,好好照顧一下他們的心情好不好!
“zero,好久不見。”諸伏景光被背後兩個人盯得後腦勺發涼,讪笑着松開抱住安室透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一如七年前在警校的每一天一樣,正常的和安室透打着招呼。
安室透嘴唇顫抖了幾下,仿佛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又忍住了。他擡手,捏了捏諸伏景光的臉部,确認沒有易容的痕迹。檢查了一下耳朵後面以及面頰兩側,也沒有看見明顯的手術痕迹,也确認了不是易容。
就好像那邊疑似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男人一樣。
“兩年前那封信,是你給我的嗎?”安室透并沒有回應諸伏景光的話,而是神色複雜的提起了支撐着自己這幾年所有希望的信件。
諸伏景光當然知道那封信,他甚至知道是水無憐奈幫忙送的信件,看來zero還不知道水無憐奈是CIA卧底這件事情。
“我說過的,隻要你和我還是朝着一個方向前進,我們終将能夠再次見面。”諸伏景光溫柔的笑着,“這幾年辛苦你了,zero。”
安室透後退了半步,緊接着便感覺到身體好像僵住了一般,心髒怦怦跳的聲音馬上要蓋過耳朵裡接收到外界的其他聲音,視線範圍内隻看的見面前這個人。
他咬咬牙,一拳砸向諸伏景光的右臉,直接打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捂着臉感受着刺痛的諸伏景光本人。
下一秒,他大力将諸伏景光拉到自己的懷抱裡,腦袋埋在對方的頸窩,聲音裡壓抑着情緒。
“你真是...為什麼當初要選擇自殺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諸伏景光無奈的拍了拍安室透的背部,安撫着自家幼馴染的情緒。
“你也知道的,zero,在那個時候,我别無選擇。這也是我們踏入這一行的時候要做好的準備不是嗎?”諸伏景光微垂着眼簾,就算是在三年後的今天,他也并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他當然知道後面上來的腳步聲是zero的,但是他不敢賭萊伊到底是不是FBI,也不敢賭放過自己後,萊伊和波本會受到組織怎樣的懲罰,更不敢賭隔牆是否有耳。最保險也是最優解,就是用自己的性命,為zero開路。
“我更想你好好的活着。”安室透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好像是在哭一樣,“就算被組織懷疑,就算是要冒着生命危險,我都希望你能活着。”
諸伏景光怔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在這方面,他們兩個都有着相同的默契。
“好了好了,晚八點檔煽情節目結束了,現在是九點的焦點訪談,請這位金發大老師送開我們尊貴的廚子好嗎?”松田陣平湊過來,一巴掌拍上安室透的背部,用力過猛導緻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嗆了一下。“還有,你老是喊hiro的,我還以為你在喊我呢。”
“哈?難道你這卷毛混蛋是老年癡呆了嗎?連自己的名字都弄不清楚了?”安室透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擡起頭,隐約能看見他的眼眶有一些泛紅,除此之外的地方都被他克制的很好。
松田陣平一臉得意的笑着,從自己的口袋裡緩緩拿出了駕駛證。“哎呀,還好我有随身攜帶證件的習慣,就大發慈悲的給你看一看吧。”
安室透下意識的順着松田陣平的手看過去,立馬就聯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份一眼離譜的姓名登記資料,特别是諸伏景光的名字和松田陣平桀骜不馴的臉搭配在一起,安室透都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我說你們,□□不要這麼惡趣味好不好,就三個人還要互相換什麼名字啊!趕緊換回來!”沒好氣的一把奪下松田陣平手中的證件,安室透盯着看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把這玩意兒丢進垃圾桶的欲望。